陛下心疼她了(2 / 2)

治他的罪。

“朕倒是希望你胆大一点。”陈定尧轻叹口气,转望向门口,“郭开什么时候这么慢腾了?”一旦视线离开她的脸,他的面庞又沉下来,冷硬地叫人不敢直视。

话音刚落,一个尖细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陛下,奴才将太医领来了。”

陈定尧转身摸摸她的头安抚,难得见她如此乖顺的模样,忍不住勾唇:“进来。”

郭开领着太医低着头推开门,天知道他刚刚在邻屋听见陛下大喊太医着急成什么样。可是陛下又提前吩咐过今夜未经他允许禁止上前,叫他着急上火也无法,只能慌里慌张地去找了随性太医,几乎是一路跑了过来,一边在心里祈祷,可别是陛下出了什么事。

进门一看,幸好幸好,陛下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反倒坐在床边满脸浓情蜜意的,真是叫他奇了怪哉,可没见陛下对宫里哪位娘娘这么温和过。

“陛下,江太医来了。”

“臣叩见陛下。”江太医收到传唤时心都提了起来,生怕是陛下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陛下朝他招一招手,“起来,替朕看看她的腿。”

江太医走上前,眼睛一点也不敢往旁处看,陛下将床上这姑娘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淤青的膝盖让他瞧。

他凭自己精湛的医术一眼看出这位姑娘并无什么要紧事,但是在陛下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还是细心把了脉,多交代上几句。

“这位姑娘只是有些淤青,用白玉膏化开每日多揉上几道,不足三日便能完全消散了。”

陛下接过药膏,仍旧是皱着眉头,江太医提心吊胆生怕陛下哪里不满意,所幸陛下下一句就叫他退下了。

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被赶走,郭开和江太医走出门才终于纷纷松了一口气。

方才在屋里江太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会儿才有些好奇问道:“郭公公,里面那位姑娘是?”

郭开觑他一眼,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咋家也不清楚,只知晓是叶太守献上的美人,指不定咱们回去时后宫中又要多了一位主子呢。”

看方才问诊时陛下紧张的模样,想来对这位姑娘是上了几分心思的,但是陛下这份心思能不能维持到回宫后可说不定了。

屋里,陈定尧用手指挖了一块儿白玉膏,在掌心化开,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

禅真哪敢让他亲自动手,连忙出声阻止:“陛下,奴婢自己来便好。”

陈定尧自顾自的,掌心在她膝盖上轻轻按揉,看她着急的眼眶通红快要哭出来,才轻声安慰:“朕欠了你太多,禅真,你就成全朕,当朕是想要做些补偿吧。”

前世,他先是逼迫她进宫为妃,又未能护好她与元昭,害她年纪轻轻郁郁而终,那份愧疚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一次机会与她重新开始,却又吓到了她,让她害怕到哭泣。

再多前世被抛弃的恨意在见到她眼泪的那一刻也都消散了,如今,他只想好好补偿她,与她重新开始。

禅真满脸疑惑,她之前从未与陛下见过,陛下又从何而来的亏欠呢?但是她也没有再挣扎了,安静地任陛下摆弄。太医配的药果然是一绝,只这一小会儿她就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了。

那接下来呢?禅真眨了下眼,与陛下面面相觑,彼此又沉默下来,之前因琵琶声而生起的暧昧气氛又蔓延开来。

禅真脸庞不自觉发起热来,她是来伺候陛下的,现在她已经上了床榻,陛下还衣冠整齐地坐在床边。在她沉默的时候,看到陛下起身,动作利落地自行解下了发冠和外衫,只着内衣,上床朝她身边俯倒下来。

一股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霸道的檀香灌满她的腔鼻,让她脑子都迷得晕晕乎乎的。禅真紧张地闭上眼,忐忑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然而,陛下最终只是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声音低沉。

“睡吧,朕不会再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