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配得上自己的好名字。童贯听完早已面色大变,一时心中又急又气,加上他素来了看不上这帮地位远不如自己的传旨太监,不由立刻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等一等!官家岂会容许在青州的州兵里组建一支骑兵?此事太过荒谬,定是有奸人进谗…
宣旨的太监念得正威风呢,冷不防就被人插嘴打断了,他一双眼睛立刻就冰凉了下来,面上却客客气气看向童贯,笑道,
“还请童太尉稍安勿躁,有什么话,等咱家先念完官家的旨意再说。”
说完他就继续念道,“故而,朕特赐下《太宗兵法》一卷,望卿珍而重之认真研习,切莫辜负朝廷与朕的期待念完后,他示意另一个提着匣子的太监上前,亲自接过来走到李世民面前,温和笑道,
“请赵官人速速领旨谢恩吧。”
李世民忙依言谢了恩,伸出双手接过圣旨和那个匣子,心中却存了一丝疑惑,太宗兵法?什么太宗兵法?难道,是赵氏皇族将自己的行兵布阵方法总结成书了?眼下他也不好多问,而且既然已经跟童贯那帮人撕破了脸皮,他也没空搭理对方,急忙就将宣旨的几人请进署衙去歇息吃茶。
其他官员听完都呆呆愣愣停在原地,个个一脸茫然地看向童贯,都想问问他:官家怎么突然就这般器重一个皇室宗亲了?
按理说,一个宗亲能担任知州领兵已是莫大的恩遇,朝廷怎么…还能让他组建一支骑兵呢?
童贯黑着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此刻胸膛里憋不住的怒火,已经蹭蹭往上蔓延到他怒气腾腾的眼睛里了。他敢保证,官家会做出这样一个狗屁决定,一定是被蔡京和太子忽悠的!
骑兵?大宋战斗力最强的骑兵只能由他一个人掌管,他赵时明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更让他愤怒的是,那卷宝贵的《太宗兵法》,自己暗示无数回都得不到的《太宗兵法》,竞然被官家就这么轻飘飘地,赐给了赵时明这个根本不懂打仗的乡野小子。想到这里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准备领着众人往署衙走的刘泌昌和转运使,尖着嗓子厉声斥道,
“怎么!眼下姓赵的得了官家的赏,你们是要进去替他捧场吗?”
刘泌昌悚然一惊立刻脚下一停,转身恭声道,“童太尉您误会了!下官只是想吩咐人去给您煮些茶…”这时,京东路转运使按着生疼的胸口,气若游丝打断了他的话,
“还是…请童太尉移步到我们知使署衙去吃茶吧。”童贯的鹰钩鼻里传出了一声冷哼,又冷漠地审视了他几眼,
“怎么,你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生怕宫里来的那些人看不到吗?”转运使忙放开了按着胸口的手,忍着痛走到前头躬身带路,强颜笑道,
“下官岂敢如此不知好歹?今日能得童太尉的亲自教诲乃是下官的福气,请您屈尊…随下官走上这一趟吧。”童贯这才扭头狠狠看了一眼知院署衙,才冷哼一声跟着他往隔壁的知使署衙走去。
李世民把京里来的太监迎进厅堂后,立刻就取出几块金子悄悄塞给了他们,这才吩咐杂役快去煮茶来。先前宣旨的那个太监是其中地位最高的,等他坐下来了,其他人才跟着坐了下来。
这太监跟李世民闲聊了几句,突然眼珠一转,笑着问道,
“咱家方才走到门口见到童太尉在踢人,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李世民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帮太监八成是梁师成派来的人,这是存了心思想回去告状的呢。
正好,他也想尽快把青州署衙里的童党一锅端了。于是他立刻做出一副“终于见到贴心人可以诉苦”的模样,把青州粮价暴涨、自己找友人借钱买粮赈灾却被童贯带人来踢粥搅场、对方还扬言自己不跪他乃是大不敬、准备把自己褫夺官身带回京师治罪、对方肆意欺凌京东路转运使…这些前前后后的事一股脑全告诉了这太监。不就是告状嘛,谁不会啊?
末了,他淡淡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可惜我身为皇族宗室子孙,这回能得官家的恩赐来青州担任一州之长,自是恨不得能做出一番政绩来报答官家,没想到在这青州的地盘上,想做一个不同流合污、只肯效忠朝廷的官员竟是如此艰难…”
说到这里,他又猛地顿下话头,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朝眼前一脸若有所思的太监解释道,
“哎,我今日一见您是官家派来的贵人就倍感亲切,竞忍不住发了这许多的牢骚还请您千万不要将我这一番胡言乱语告诉官家,以免打扰了帝君的清修啊!”同时,他的眼睛里又闪现出无比坚决的勇气,“总之,还请您转告让官家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他的期待,一定会在青州好好为大宋练好这支天策神军的!”这太监出门前,就得了梁师成的叮嘱要关照一下李世民,此刻听了对方这番话早就心v惊胆战了起来,没想到这样一个得了官家亲赐的知州,来到青州之地竞竟然处处被童党那帮人刁难,还被逼到了借钱自掏腰包买粮赈灾的地步!看来童党这伙人是想在青州称王称霸啊,赵知州如果斗不过他们,岂不是代表着太子和梁隐相,就要失去对青州的掌控权了…
想到方才亲眼看见童贯踢打身穿绯色官袍的朝廷命官,想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