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6)

重点在哪?

在"我家”。

哪怕去公安局,也不能否认这就是他的屋子,他请人试试房门牢不牢固,算犯了哪门子的错?

“好在试了试,一看就不牢固。"邹安安搭话,就这么安静惬意的看着徐和通同志进了屋,将属于陆大国两夫妻的东西一件件扔在外面。

别看他人高马大又一脸煞气。

但办事也不是属于特冲动的那类。

门端了,但没破坏窗户房梁。

东西扔出来了,但扔得都是属于陆大国夫妻能用的物件,像桌椅柜这些,一点都没损坏。

因为这些物件,陆年住进去都还能用,现在弄坏了,最后还得他找人来修补。

但现在,被扔出来摔碎的只有陆大国的物件。别说,还真解气。

陆年两人这么一说,吕大妈还有什么不懂,“你们啊想了想,高声喊了一句,“八喜!你过来……你去街道办把乔主任喊过来。”

她倒是不想管,但身为大杂院的管是大妈,她要不管就是她不尽职,管事大妈虽然没工资拿,但还是多了很多便利,她可不想丢掉这个活。

不过她也不想参与这些家事里,公安来了确实没用,那就让街道办处理吧。

这么想着,倒也没那么着急了。

反而还饶有兴致的看起了热闹,见丢出来的物件都快堆成小山,吕大妈小声对着陆年小两口道:“还真没瞧出来,你们大伯东西还真不少。”

瞧瞧,光衣服两人都有好几套。

想想最初陆大国来投奔侄子时,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脚上还踩着一双破洞的草鞋,那会可不少人同情,甚至还开口让陆年多帮衬帮衬自家的穷亲戚。可这才多久啊?

两人的小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好。

陆年跟着惊讶,“是啊,还真不少,光凭陆晨一个人的工资怎么就能负担起这么高的开销呢?”似做惊讶,实则是挖坑。

而且也没演得太真,任谁都能听出来。

吕大妈瞟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这娃不老实,不过也好,有人帮着闹也好过你们两个晚辈对着长辈闹,不然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邹安安也是这么想。

所以她现在手痒也没打算上前。

为什么只在无人的地方偷偷殴打陆大国?还不是这事没法闹到大众眼前,她不怕坏了名声,但一个坏名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什么好事。

真有人深究,没错也变成有错了。

小舅舅战友这么一闹,那就彻底不同。

人家根本就不住大杂院,周围的议论纷纷和他没关系,更何况他还占着理,是帮战友的外甥出口气,将被强占的屋子给找回来。

再不行,就跟陆年说得那般。

不过就是帮着看看房门牢不牢固,清清不用的垃圾,人家好心好意帮忙,又有什么错?

从根子上来讲,右厢房的两间屋子本来就是陆年的。明眼的人都能想明白。

乔主任匆匆赶来,来得路上也听小八喜说了来龙去脉,别看孩子小但懂事早,还真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等她和其他人赶到时,院子里已经一片狼藉,而动手的人这会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门口,手里还捧着一个水杯正喝着。乔主任走上前后,不由苦笑一声。

水杯里褐色的水,一看就放了不少红糖。

这可是招待客人的高标准,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一杯红糖水的待遇,显然,这是陆年在感谢人家为自己出头呢。“同志你好,我是街道办的乔副主任,我很理………“我就问两个问题。“徐和通端起水杯打断她的话,“第一,这两间屋子是谁的?第二,我帮着外甥′收拾收拾′屋子有错吗?”

说到这,他偏过头对着陆年道:“以后叫我徐舅舅,我和你小舅舅可是一辈。”

先前忙着出气倒是忘记纠正他的称呼了。

怎么能叫′徐哥'?那他不得比姜顺小一辈了?陆年咧嘴一笑,喊得干脆:“徐舅舅!”

徐和通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和姜顺的关系是真不错。

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是一起出生共死,能完全信任对方,毫不犹豫将后背托付彼此的战友。前两年姜顺带了一大笔钱回乡,说是不安排好外甥的后路,他都不敢安心闭眼。

这笔钱除了姜顺自己攒着得津贴之外,一部分都是找战友借得。

到今年,这笔欠款才差不多还清。

身为姜顺的战友,徐和通没阻止他的奉献,毕竞他姐姐也为他付出很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一帮也应该。尤其是姜顺就这么一个亲人,年龄相差不多,但也算自己的晚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连拉一把都不拉。为了安排好外甥的后路,姜顺这几年的津贴几乎没动过,全都花在外甥身上,部队虽然什么都有,但有时候想吃点好的,也得自己掏钱。

这家伙明明馋却又能很忍,从不开小灶。

倒是他们几个战友看不过去,时不时找些理由往他手里塞些东西。

在他看来,姜顺为自己外甥付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以前他也是被照顾的那个,看在去世姐姐的份上,他也该帮。

但姜顺奉献出去的东西,被外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