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答辩,那意味着最迟节后,你们的毕业作品就要开始展出了。如果你五一以后再交上去,势必会耽误别人的工作进程,你觉得,这合适吗?”
话都给孟时序说完了,孟逐溪还能说什么?她本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大小姐。
她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那万一我真毕不了业,您可不可以帮我,帮我………
小丫头吞吞吐吐,小脸微红的,孟时序这种老狐狸一猜她就是要说周淮琛,假装不明白,一脸耿直地说:“放心,爸爸已经帮你把学费准备好了,肯定不让你再去打那个996的工。”
说着,扭头喊:“孟言溪,快把你妹大五的学费拿过来。”
孟逐溪:……”
听我说,爸爸,我谢谢你!
孟逐溪生气了,蹭地站起来:“爸爸,不准说我大五!”
孟时序坐在沙发上,虽然高度上比她矮了,气势上却依旧碾压全场,继续跟他装傻:“哦,不是大五?那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孟逐溪现在对“大五"两个字应激,她怀疑孟时序就是故意的。
“我想说,周淮琛不喜欢废物,万一我真一不小心大那什么了……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孟时序一脸恍然大悟:“你想当恶毒女配?”孟逐溪”
孟言溪在一旁幸灾乐祸,拍着大腿哈哈大笑:“爸,您也觉得溪溪简直就是天选的恶毒女配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孟逐溪不敢冲孟时序发火,就冲过去揍孟言溪,揍完跺着脚问孟时序:“您难道就不想周淮琛叫您爸爸吗?”孟时序气定神闲往沙发上一靠:“那你就凭自己的本事把周淮琛带回来,让他喊我爸爸。”
孟逐溪”
老父亲心比周淮琛还硬,孟逐溪铩羽而归。等司机送孟逐溪走了,孟言溪才坐过去,问孟时序:“爸,您老实说,您是不是也挺想让周淮琛喊您爸爸的?”孟时序斜了他一眼:“不想。”
“别嘴硬,就周淮琛那样的男人,连周阅川提起来都骄傲得合不拢嘴,您还嫌弃上了?"孟言溪不信。“我哪有资格嫌弃周家那小子?"孟时序淡道,“他要是能做我儿子,我也笑得合不拢嘴,但要是女婿,那还是算了吧。咱们溪溪吃不了那个苦,我对她也没有别的要求,真念大五也行,只要她这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孟时序今儿早上有个会,说着抬手看了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他直起身,顿时显露出了身高的优势,五十多岁依旧身形挺拔,随手扣了下衣扣,离开前又对孟言溪交代道:“你也盯着点儿,有那比周淮琛好的男孩子,介绍给溪溪,转移下她的注意力。”
孟言溪”
您听听您这话,比周淮琛好的……您活了五十多年,总共见过几个比周淮琛好的?
而且孟逐溪跟了周淮琛怎么就不舒服了?周淮琛看着是个冷硬直男,其实心挺细的,铁汉柔情,他要真喜欢上了,肯定会疼她一辈子。
不过孟言溪资本家精着呢,周淮琛还没喊他哥,他可不会急着替他说话。就含笑点头,一脸孝顺地目送老父亲出门。
大
为了不念大五,孟逐溪在家潜心闭关了一天一夜,废稿画了好几张,感觉都不对。
其实她虽然从小不拔尖,但画了这么多年的画,随便画个几张拿得出手的肯定也没什么问题。然而现在的困境是,毕设包含了毕业作品和对应的阐释论文,而她毕业论文已经交上去了,对应的主题是她那幅被毁掉的画作。这就好比描线,先画画再按着那个轮廓描线,难度自然不大。但描完线,画却不能用了,得在那个框框里重新填一幅新的进去,还得是跟之外完全不一样的……那可不就是为难她吗?
孟逐溪难得都快把头发给嬉秃了。
这时候乔绵绵给她打电话,说要带着冯迟一块儿上门给她赔罪。
乔绵绵在电话里说:“就上次,害你落在周淮琛手里那事儿,我俩都挺不好意思的。周淮琛什么人啊,钢铁直男六亲不认的,没少让你吃苦头吧?都怪冯迟那家伙,没事儿修什么玻璃桥啊!仗着自己有几个破钱,到处乱修,你等着,姐这就带他登门给你负荆请罪!”其实这事儿吧,但凡孟逐溪现在不这么火烧眉毛,都得信心爆棚地回一句:没关系,我还得谢谢你们呢,等我跟周淮琛结婚,也给你俩单摆一桌!
但她现在都快毕不了业了,哪儿还敢开这种玩笑?只恹恹地回:“不用了,我还要写作业。”
乔绵绵猜她在小鹿岭画那画儿也留不下,便也没再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晚上,孟逐溪正坐在画架前扯头发,乔绵绵忽然给她发微信:“开门。”
孟逐溪狐疑地起身去开门,就见乔绵绵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地站在门口,她身后的电梯厅里摆了一排的油画。一、二、三、四……整整四幅画,全都装裱好了。水平很高,一看就是出自专业画家之手,主题全是她需要的那种犷野壮阔的美。
孟逐溪转眸,目瞪口呆地看着乔绵绵。
“让一让。“乔绵绵将手拎包往肩上一挂,一手拎起两幅,就拎着画径直走了进去。
孟逐溪从小到大,祸没少闯,成绩也确实不出色,但真还从来没干过道德和规则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