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县令,派人沿途接应。
在这种安排下,想要截杀孟天祥几乎难上加难。
王都尉将人员布置差不多时,孟天祥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县衙,走上了为他准备的马车。
孟天祥刚上马车,王都尉的声音陡然响起,“等等。”
王都尉并不是冲孟天祥喊道,而是对跟随上车的书童。
“王都尉有什么事?莫非对本官的书童感兴趣?”
孟天祥回头,脸色漠然道。
王都尉连忙抱拳解释,“大人误会了,属下只是看这书童有些面生,所以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有什么奇怪的,本官身边的书童没有二三十人,也有十多人,难道每一个书童,本官都得跟你汇报?还是跟你请示?”
“王都尉什么身份?公务繁忙,如果对本官的书童感兴趣,本官可以赏赐给你。”
听到这话,王都尉脸色一变,他自然能听出
孟天祥话中的不悦。
虽然他可以轻视孟天祥,但也得保持分寸,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方郡守,如果他做的太过了,越了那个界限,也会有很大的麻烦。
“大人误会了,属下绝没有这意思,只是担心大人的安全,有些神经紧绷了,大人恕罪。”
王都尉连忙半跪请罪。
看着王都尉如此样子,孟天祥轻嗯一声,示意书童上了马车,等到车帘拉上,孟天祥的声音淡淡响起。
“王都尉,脑子里紧绷一根弦这没错,但别太过激了,看在以往你勤恳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倘若有下次,你自裁吧。”
“多谢大人谅解,属下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属下这就告退。”
王都尉起身,抱拳拱手,随即转身离去,只是在他转身时,谁也没发现,他的眼神阴翳,一抹淡淡的杀意一闪而过。
等到王都尉走远,保护他的车队缓缓开动。
孟天祥的离开,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百姓送行,并非他们不愿,而是得到通知,孟天祥离城期间,严令禁止送行,一切都是为了确保孟天祥的安全。
如有违背者,可视为袭击逆贼,当场砍杀。
就是这条例,一路出行,街道上没有看到一个人,那叫一个清净。
坐在马车里的孟天祥,看着这幕,漠然不语,但看他的脸色,也能看出他的心情不悦。
别看他能对王都尉能够轻而易举的训斥,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王都尉却能命令当地县令,禁
止百姓出城,就这权利,不知比他强多少。
看起来他是个郡守,但和傀儡差不多,没有多大权利,一切的出行,除了身边的书童,和十多名护卫心腹,其他的人员安排,他根本插不上手。
可以说,昨晚的暗杀,将孟天祥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只要王都尉一句话,边城百姓就得听他命令行事,一切都以保护孟天祥安全为由,看起来有些可悲。
这时,孟天祥的旁边,那名书童声音淡淡响起。
“孟大人,不必如此,虽然城中百姓被禁足,但至少他们因为你而活下来了,也因为你的存在,至少郡里的某些人,不敢轻举妄动,这已经是大善了。”
孟天祥目光收回,看着开口的书童,能如此和孟天祥这般说话的,除了苏祁安还能是何人。
苏祁安化妆成书童样子,就这样众目睽睽下,进了他的马车。
虽然有孟天祥在旁边配合,但刚才的一幕,多少还是让孟天祥心里稍微紧张一会。
如果王都尉没有服软,而是和他顶了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在见识到苏祁安的淡定,没有露出破绽,就能猜到这事苏祁安没少干。
堂堂的一位王爷,能屈能伸,转变的毫无破绽,就这点,就不是一般人。
看着孟天祥脸上露出的感叹,苏祁安颇为自在的翻阅旁边的书籍,淡然道。
“孟大人,现在的感叹为时尚早,到时候会有让你惊掉下巴的时候。”
孟天祥一怔,
而后点头,目光看着颇为惬意自在的苏祁安,现在能够理解,为何苏祁安的身边会有那么多愿意追随他的手下,为何先皇愿意封他为王,全权信任他。
就这份淡然,自信,从容,已经碾压几位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