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的脚还未碰到苏祁安身体,下一刻,刚才出言狂妄的奴仆,竟然哀嚎起来。
目光看去,不知何时,苏勇站在苏祁安面前,脸色漠然,手掌直接抓住奴仆的腿,手指狠狠用力。
看着奴仆扭曲的表情,仿佛他的腿就要被捏断了。
身边的几个奴仆见状,各个脸色凶狠,目光愤怒,在京都,竟然还有平民对他们出手,找死不成。
那位富态的胖子,同样面色不悦,直接道,“竟敢还手,给本少就地打死。”
“好嘞,兄弟们,一起上,让这些贱民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得了自家主人的指示,几个奴仆更是面无惧色。
双拳紧握,面目狰狞,直接朝着苏勇扑去,客栈大堂发生的动静,自然引来周围路人围观。
看着冲过去的奴仆,路人们纷纷露出怜悯神色。
苏祁安是谁,他们不知道,但那位胖少爷的身份,他们可是相当清楚。
孙行,京都孙家,可是有名的商贾大户,光是商行,就在京都有好几个。
论资产,在京都也是小有名气,如果孙家只是凭借有钱,就能在京都立足,那就太小看孙家了。
京都府尹,就是孙行的叔叔,就这个背景,足以让一些权贵不敢招惹。
京都府尹官不大,等同郡丞,但他所管辖的可是京都,天子脚下。
街上巡逻的治安军,就由府尹管辖,京都城内的一切大小事物,都是由他说了算。
更是有机会面见陛下,
这种权利,一般权贵怕都不敢得罪。
苏祁安这些下等平民,还敢对孙行出手,结果他们早就预见,恐怕没多久,京都城外,又会多了几具尸体。
苏祁安等人被打出去的一幕并未出现,相反,刚才还满脸狠色的几个奴仆,在众人注视下,被苏勇给打翻在地。
苏勇的神勇,的确让路人开了眼界,但更多的却是惋惜。
大庭广众打了孙行的家仆,苏祁安他们几人,怕是完了。
果然,没一会,孙行愤怒的声音陡然响起,“好啊,该死的贱民,你们真有胆,竟敢对本少的家仆出手,行,够有本事,给本少叫人,快!”
其实不用孙行叫人,这里发生的打斗,早就引起巡逻治安军的注意。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很快冲出一队十来人的治安军。
为首校尉看着眼前一幕,眉头一皱,还未开口,便听孙行道。
“你们好的正好,给本少将他们拿下!送往京都府尹治罪,当街无缘无故打伤本少的家仆,这可是天子脚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个孙行,还不是彻底没脑子,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合理治罪苏祁安。
“就是你们几个闹事的?敢在京都伤人,真是好大的胆,跟我走一趟吧!”
为首的校尉,一脸谄媚的对着孙行连连点头,随即转身,立刻变了脸色,对着苏祁安冷声喝斥。
不一会,身旁的治安军上前,迅速将苏祁安、苏勇二人拿下。
过程很
顺利,二人没有任何反抗,直接被带走。
孙行跟在后面,看着苏祁安,冷声道,“小子,让你刚才狂妄,待会等进了府衙,本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孙行的这番话,毫不遮掩,哪怕围观路人听到,也丝毫不惧。
就凭他孙家的身份,这些路人,敢出面他苏祁安下等平民出头?
谁要是出头,后果是什么,他们很清楚,从围观群众一声不吭的举止,就已经表明他们的态度了。
随着苏祁安等人被押送,身后百姓只能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京都,哪怕你多能打,只要没背景势力,得罪了权贵,终究只能是阶下囚。
人分三六九等,弱肉强食,这就是京都的规则。
苏祁安一路上,一语不发,他脸色漠然,他倒是要看看,这个非得凑上来的孙行,有没有能力打他的脸。
也让他见识见识,京都所谓的权利规则。
京都府衙的位置并不远,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毕竟是繁华街道,府衙的位置在这里,也很正常。
陆续的,苏祁安、苏勇二人直接被压进了府衙。
走进大堂,两侧衙役等候多时,手持水火棍,表情严肃。
上方的高台,一位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端坐其中。
苏祁安站定,惊堂木响起,威武声响起。
紧接着,京都府尹开口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回大人,此人在悦来客栈无辜打伤我的家仆,身为平民,不讲规矩
,挑衅权贵,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看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恨。”
“校尉,孙少爷所说,可曾属实。”京都府尹询问下方校尉。
校尉连忙道,“回大人,孙少爷所说,一切属实,此人太过狂妄,肆意殴打他人,视朝廷法度与无误,其罪该死,还望大人下令,将其收监问斩。”
府尹点点头,随即道,“嗯,既然证据确凿,来人,将这二人收监,明日午时处斩。”
瞬间,两侧衙役上前,就要将苏祁安给拿下,谁料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