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有什么好感慨的?!
我抱着他精壮的腰肢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而席湛的胳膊搂着我的身体,手掌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肩膀,嗓音温润的说道:“虽然你是时家的千金,年少轻轻便权势滔天,但你的一生多灾多难,世界上所有该受的苦你几乎都尝过,这个世界待你是最残忍的也是最温柔的。”
世界待我残忍,因为我多灾多难。
世界待我温柔,因为我位高权重。
所以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
我得到什么必定要承受什么。
但这些磨难都是曾经的磨难,我已经不太在意,只要现在的我和席湛是幸福的过日子!
“没事,人生苦难而已,我只是希望现在我们一家人能幸福的过日子,特别是我们的那两个骨肉,我想亲眼看见他们长大成人以及结婚,我有时候在想润儿以后会不会像你的性格!我希望他像你,可是我又不希望他像你!”
席湛从喉咙深处滚出一个字,“嗯?”
席湛的性格冷淡,润儿要是像他那润儿以后的女人会吃些苦头,至少不容易进润儿的心,像我要获得席湛的爱都患得患失了不少时间!
我敷衍说:“没什
么的。”
见我不肯说席湛也没有追问。
我问他,“我们去哪儿?”
“带你去看极光。”
一年多前席湛带我到挪威的山顶露营,还买了天文望远镜,我们的目的就是想看极光。
可那晚始终没见到极光。
我心底的确失落。
但后面忘了这个事。
没想到席湛一直记着的。
而且这儿是冰岛。
又是四月份。
最容易瞧见极光。
车子一直向北开着,路途异常遥远,我有些困倦的依偎在席湛的怀里,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在他的怀里我总是很容易嗜睡。
或许从他这儿得到了安心。
“允儿,醒醒。”
有人在梦里喊我。
我睁开眼看见我的母亲。
是我在法国的那位母亲。
我诧异问她,“怎么是你?”
“笙儿,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母亲,你别这样说……”
我清楚她时间不多,但听她这样讲心里特别难受,她叹息道:“我就想见见你而已。”
我疑惑的问她,“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笙儿,这只是一个梦。”
我哦了一声问她,“你怎么在我梦里?”
“笙儿,我有个秘密还未和你……”
……
“允儿,醒醒。”
我猛的睁
开眼睛瞧见席湛那张英俊的脸庞,他见我彷徨关怀的问我,“做噩梦了?!”
我摇摇脑袋说:“不算噩梦。”
不是噩梦,只是没听见那个秘密。
顿时我便觉得自己好笑,只是一个梦而已,还真以为有什么秘密,可我这心里……
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
席湛拉着我的手心问:“什么梦?”
“有点记不太清了,梦见我母亲了。”
席湛拉着我下车,离开车内入眼的便是一片冰天雪地,不远处有一个移动的白色房车。
我们今晚要住在里面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间你到法国去看看她,毕竟我听说她的时日已经很少了。”
我清楚,“嗯,我会的。”
我会赶在之前去看看她。
现在已经入夜,冰岛的夜空很干净,特别的干净,全是星光璀璨,泛着满天的光芒。
我转移话题问席湛,“能看见极光吗?”
“会的,今晚不出意外会有极光。”
房车前准备着一台白色的天文望远镜,旁边还有一款长沙发,大概可以躺两个人的位置,沙发上有一床白色的棉被,看着就很暖和,我过去坐在沙发上问:“尹助理准备的?”
跟在席湛身后的尹助
理笑说:“这不是怕时小姐冷所以便让底下的人准备了一床棉被。”
我夸奖道:“你很贴心。”
我脱掉鞋子上了沙发,席湛从尹助理的手中接过一双新袜子坐在沙发上捞过我的双脚。
席湛给我套上了袜子。
我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
“允儿,还冷吗?”
怎么可能还会冷?
毕竟他面面俱到。
我感动的说:“谢谢你二哥。”
席湛勾唇,“不客气。”
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商微又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有接,因为席湛在这儿我不想打扰他的兴致,可他一直锲而不舍的给我打着电话!
我起身穿上鞋子走到一旁,听见他笑呵呵的说:“孩子我给助理了,你什么时候回国?”
我回他说:“还要几天。”
“那我在桐城等你。”
我反问他,“你等我做什么?”
“见一面再走。”
我确实不想跟他见面。
我拒绝说:“你回去陪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