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夜安从费城回来,开始花费更多的时间陪在他们身边,而宋韵安的情况也在慢慢好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慢慢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期间短暂的醒来一次之后,又沉沉睡去。
詹姆斯向他们解释这种情况,说是因为病人长时间昏迷,身体机能和各项器官都处于休眠状态,一时间没有办法完全恢复,但是只要可以醒来,他们已经胜利了一大半,下次等再宋韵安醒来时,时间会比这次的长很多。
午后,阮诗诗吃完午餐,在医院的后花园秋千旁休息,终于想方设法获得权限登上了国外版微信,一打开,没一会儿,就有不少消息弹了出来。
她来不及细看,找到刘女士的微信,看到她发来的将近一百条消息,心头有些愧疚。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因为丢失了自己的手机,在国外新买的手机上没有微信登录权限,再加上一直忙着照顾安安,她基本上和阮教授,刘女士没有任何联系。
如今,她终于想办法登录账号,看到刘女士发来的消息,心里自然愧疚。
她给刘女士发了视频,很快,那边接起,屏幕上跳出刘女士惊讶的面孔。
“诗诗!”
刘女士又惊又喜,连忙追问,“你没事吧!为
什么一直没有消息?我和你爸爸都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面对刘女士一股脑的追问,阮诗诗又感动,又想笑,她勾了勾唇角,不知从何说起,眸底却泛出了泪光,她深吸气,开口道,“妈,,
我没事,你放心,我坐飞机的时候把手机弄丢了,之后就是在国外买的手机办的卡,一直没来得及跟你们联系……”
刘女士一听,眼底泛出泪花,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不跟我们联系呢…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担心!”
一顿指责之后,她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阮教授,他坐在刘女士的斜后方,看着刘女士泣不成声的模样,微微皱眉指责,“我早就跟你说了她没事,她和宋女婿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啊?”
刘女士白了他一眼,愤愤道,“我这不是担心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喻家人又是失踪又是死亡的,闹得我心慌慌,生怕阮诗诗也出什么事……”
她的话脱口而出,显然没经过大脑,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止住话音,有些惊恐的看向旁边的阮教授。
阮教授的脸色同样阴沉下来,似乎是在责备她说话的不妥。
屏幕双方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阮诗诗有些发愣,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父母脸上怪异的表情,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她倒抽凉气,像是随意开口问道一般,“妈,你刚才说喻家人怎么了?”
刘女士回头,面色有些惨白,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头给咽了下去,摇头道,“没事…没什么事!”
刘女士向来不擅长骗人,阮诗诗跟他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她在说谎。
她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微微蹙眉,开口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国外的这些日子,她看不到江州的新闻,对于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任何动静都一概不知。听母亲刚才说话的话音,难道是喻家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她脑海间猛然闪过男人清隽矜贵的面容,一股不安打心底油然而生,连同握着手机的手心都不知不觉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这时,视频那头刘女士慌慌张张想要挂断电话,阮诗诗咬了咬牙,开口问,“是不是喻家出了什么事!”
眼看瞒不下去了,刘女士和阮教授对视一眼,最终,阮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刘女士说道,“算了,你都说出来了,还是告诉她吧。”
闻言,刘女士脸上涌现出一股怅然难言的
神色,她顿了顿,这才开口道,“你不在江州的这一个月里,喻家大变天了,喻以默先是失踪,之后喻顾北代权任职,管理喻氏集团,没过多久,警察就在郊外发现了喻以默的尸体,说是什么在野外露营时被野生动物袭击……”
阮诗诗骤然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相信,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些,她面色白了几分,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离了一般,连同呼吸都变得困难。
喻以默的尸体……
这几个词在她脑海里来回盘旋,很快,她下意识摇头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喻以默那样高高在上绝对好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她不相信!况且在她离开江州市,喻氏集团的股东陈德生发生意外,他正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野外露营?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合理!
阮诗诗猛然回首,抬眼看向视频中的刘女士,开口就问,“妈,你说是谁掌管了喻氏集团?”
“喻以默的弟弟喻顾北。”
听到喻顾北这三个字,阮诗诗陡然生寒,一股凉意直接爬上她的脊梁骨,让她的四肢都变得冰冷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她的印象里,喻顾北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对待所
有人都礼貌谦逊且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