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委屈,鼻子酸酸的,胸口也闷闷的,她好像离开这里,又或者老天让她暂时耳聪也好。
她觉得好累。
“我,明天就去买。”面对傅妈妈的咄咄逼人,她只能这么说。
苏嘉趁机又添了一句:“杜若,你要是没钱。”
她随手拿了一张信用卡递了过去,“刷我的,你不用有负担,这个钱不用还,你也不用告诉阿琛,我怕他会生气。”
那句生气说的很有深意,杜若听得懂。
她将卡推了回去:“不用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之后的饭桌上还算平静,两人依旧热络的聊着天,杜若不能走就坐着发呆,尽量让自己放空。
……
这压抑的饭局终于结束了,杜若站在公交站牌旁等车,寒冬入夜的风更加冷硬,出门后周身就被寒气笼罩。
堂堂杜氏的千金竟然沦落以公交车做交通工具,听上去都觉得凄惨。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处处是挫折,但却又时时给你希望和机会,就这样多姿多彩的活着才能成就精彩人生。
杜若想把这种经历当做宝贵的回忆,这样封存的记忆才是甜的。
公交车终于在她冻硬之前赶到,僵着
身子上了车,双手不断的揉搓以此取暖,双腿也冻得麻木。
她今天一整天可以用俩字完美概括,那就是悲催。
辛苦一整天是又做支架又做苦力的,可是吃饭的时候却只吃了两口沙拉,因为其他的菜都被别有用心的人点成了海鲜。
好不容易熬过了饭局,准备回家,结果苏嘉以有事为由拒绝载她,傅妈妈更是说不顺路直接扬长而去。
她只能坐公交,因为剩下的钱要给傅亦琛买海鲜。
冻得要死好不容易车来了,现在又坏半道了。
杜若想死的心都有了,走到车前对司机说道:“师傅,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司机为难的说道:“车子坏了,恐怕要再等一会儿。”
她又乖乖坐回了座位,正好电话响了。
“喂。”手指轻划,她的声音伴随着冷的抖音。
傅亦琛扯了扯领带靠在沙发上,“现在在哪?”
杜若望了望窗外陌生的街道一时间回答不上来,灵机一动问了一下司机。
“师傅,这是哪里?”
虽然她将话筒用手捂上了,可是电话那头的傅亦琛依旧听得见。
傅亦琛皱眉不悦的冷声道:“杜若,你在外面?”
“嗯,刚跟妈他
们吃完饭,现在准备回家。”她实话实说。
男人也猜到他那个妈妈是不可能送杜若的。
“总裁,会议开始了。”
傅亦琛摆了摆手手继续说道:“九点半给我打过来。”一贯的命令语气。
“好。”
男人以为他开半小时会小家伙应该就到家了,是这样想的。
可是事实却是,半小时过去了,公交车依旧停在原地修理中。
公交车上很多人都选择了其他交通工具离开了,空空荡荡的车内只剩下杜若一人。
公交车司机提着扳手上了车:“小姐,我看你也别等了,这车暂时是修不好了,要不你打车走吧。”司机好心提醒。
杜若点点头,下了车,冷风好似更加狂野,下车没过一分钟就冻得直打牙了,双脚不停的运动使得自己不会被冻成冰棍。
时间虽然也不算太晚,可是却不好打车,站了好久,也没打到。
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用冻僵的手给傅亦琛回了电话。
会议没有结束的傅亦琛丢下一句会议暂停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会议室内的员工又是集体的错愕。
“老公。”杜若觉得舌头都冻僵了,吐字都有些不清了。
傅亦琛薄唇浅勾,他就喜欢小女人这样叫他,心里美美的。
不过在听到话筒中传来的打牙的声音好奇的问道:“杜若,你干嘛那?”
“打车。”
“还没到家?”男人表示不信,剑眉蹙了蹙不悦的质问:“杜若,你又跑出去见你狗屁学长了?”
男人的醋味愈加浓烈,愤怒之气正在以光速汇集。
杜若犯了一个白眼,她就那么不可信吗?
她也不是他没有女人就不行的家伙,左拥右抱的还不够,还每天折磨她。
杜若不做解释,直接用事实说话,拍了个小视频传了过去。
视频中的杜若鼻尖冻得通红,可怜兮兮的小样子站在冰冷的街道。
“杜若,你是白痴吗?打车啊。”这样关心的话,傅亦琛是愤怒的吼出来的。
“打不到。”她吸吸鼻子好委屈,肚子空空,浑身疲累不说,还要站在冷风中受冻。
简直不能再惨了。
傅亦琛半天没有出声,“老公,我手机快没电了。”
男人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一阵挂机的忙音。
他再打过去就告知他已关机了。
天气太冷耗电快,杜若本想向男人求助的,看看能不能派人接她,可是话话还
没说手机就不争气的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