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蒋文婉也想过让苏曼永远消失,但是绝对不是以这么恶毒的结局。
斩草除根的意思是说,让她死?
蒋文婉后知后觉,感觉有些害怕。
“爸,我觉得不至于吧,毕竟她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要是就这样杀人灭口的话,会不会太……”
草率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蒋父便瞪了她一眼,让她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果然,你就是妇人之仁!你这样是做不成大事的,也无法把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蒋父深叹了口气,明明他和蒋文婉的母亲都算是个狠角色,怎么生出来的女儿这么的畏手畏脚。
“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你的背后可是整个蒋家。但一定要注意,做任何事情都要做好准备,避免节外生枝。”
这句话算是给蒋文婉吃了一个定心丸。
蒋文婉听了这个鼓舞,胆子也大了起来:“爸,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蒋父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哪怕蒋文婉真的做不成也没关系,如果那个女人太过于狡猾,他自然会亲自出手,了断了她。
……
苏曼在这里当学徒已经半个月了,学习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发现,蒋家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跟风泗阳还真是大相径庭。
风泗阳注重的是系统理论的医学知识,讲究的是精深,而蒋韩更注重于那些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怪不得风泗阳的名声要大于蒋韩,因为这世界上大部分人患得还是常规的病,那些患刁钻的怪病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丫头,我今天讲的你看懂了吗?”
蒋韩看着书上的字,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
该说不说,蒋韩讲的内容还是挺细致周到的,她轻而易举就能听懂了。
“自然听懂了。”
蒋韩一脸感慨:“唉,真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学习医学这么有天赋的人,怪不得风泗阳那个老头子对你一直都是死缠烂打的,他要是知道我把你拐成了我的徒弟,恐怕要气个半死。”
想到这里,他微愣:“你来这里这么多天了,那老头也没有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
苏曼额角渗出了一丝冷汗:“他可能这会儿还在打麻将,顾不上我吧。”
远在国外的风泗阳,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
“对,我年轻时候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很喜欢打麻将,常常一打就是三天三夜。”
蒋韩怀念起自己的老伙计,还是满脸春意盎然的。
只是刚回想完,他就忍不住补上一刀:“你看,你做他的徒弟,只有被抛弃的份儿,我的就不一样了,师傅我一定会全心全力的去治好你的病的。”
这真的是昔日好友吗?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苏曼心里默默哀悼。
突然,电话响起,蒋韩还以为是风泗阳那家伙打过来的,笑眯眯的问:“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定是那家伙给你打电话了吧。”
苏曼本来也以为是,毕竟周围这一圈人,也只有他会给自己打电话。
可是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那三个字,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蒋韩自然也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自觉站起来,准备离开。
“那我就不偷听你打电话了。”
苏曼点点头,锁了门,这才接起了电话。
“有什么事儿吗,谢清宴。”
电话里传来了浓重带有鼻音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
“具体地点不方便告知,但是我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
谢清宴给她打电话,她是很意外的。
因为,她只知道在几个月前,谢清宴亲自去了国外找沈思悦,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说法。
所以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联系过了。
“我现在已经回国了,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谢清宴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与冲动,听上去更像是喝醉了酒。
“是不是喝酒了?”
苏曼皱了皱眉,谢清宴一直都是一个喝酒很有品的人,从来不至于让自己喝成这样。
听他的声音应该已经烂醉如泥了,只是长期以来的理性思维,让他勉强保持着清醒。
谢清宴呼吸极重:“这个不重要,但是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愿不愿意见我?”
他说的那边的事情,应该就是跟沈思悦有关的事情。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吗?
“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苏曼心里莫名有些担忧,不是担忧两个人是否在一起,而是总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好像没那么简单。
那边久久的沉默了,然后才道:“她死了。”
死……
苏曼瞳孔紧缩:“她怎么会死呢?”
谢清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极其不舒服,好像她这么问是怀疑沈思悦是自己杀的一样。
“她本身身体就不太好,怀那个孩子已经很危险了,上次有意外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她内心过于惊忧,没过几天就去世了。”
那解释倒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