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顾明泽的车准时出现在了顾煊家的门口。

看着从门内走出来的一袭黑裙的女人，拎着一个珍珠小包，顾明泽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

他昨晚在微信上告诉他，希望她穿一件黑色的裙子，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听话了。

这点让顾明泽心情大好。

苏曼的手刚刚放到车的门把手上，顾明泽就摇下了车窗，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

苏曼挑眉，语气毫不客气。

“我就说嘛，你还是穿黑色好看。你之前穿的那些白裙什么的，真的完全不能够突出你的气质。”

苏曼呵呵冷笑：“说的跟你有多懂似的。”

顾明泽并没有与她争锋，而是扭过头去开车。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商场。

最近是国庆节，商场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苏曼皱着眉头望他：“我们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

“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第一次跟我们相聚的地方，就是商场。”

顾明泽像是在缅怀，又像是在感叹。

是的，她来到顾家以后，顾父给要求顾家的五个儿子带着自己去商场买衣服。

“你不会要告诉我，今天一天你都要准备卡这种回忆的地方吧？”

顾明泽摇摇头：“那太多了，不至于。”

太多了？

在苏曼的记忆里，她和顾明泽的路线几乎都没有交合的地方，平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偶尔被嘲讽两句。

他说太多了是什么意思？

“顾明泽，我们两个之前也不算特别熟吧。”

苏曼的话，让他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下。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苏曼握着包的手紧紧的捏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没事，我们继续走吧，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苏曼态度比较冷淡：“我不需要衣服，我也不缺衣服穿。”

“我买的和你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今天是我的女朋友，我想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情。”

丢下这句话，顾明泽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手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温凉，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湿润感。

“怎么跟我在一起这么紧张，手都出汗了。”

顾明泽起了坏心思，轻轻摩挲了她的手掌。

苏曼顿时感到身上像蚂蚁在爬，她反感的向后退了几步。

“我可说好了，如果你今天不让我满意的话，那艘货船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苏曼眼底划过了一丝冷意：“我是不会做特别过分的事情的，你不要逼我。”

“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

苏曼语气依旧不冷不热：“你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的确让我感到反感。”

“那如果我是顾西爵呢，如果是顾西爵对你这样做，那你会讨厌他吗？”

“这不能一概而论。”

顾明泽了然一笑，松开了抓住她的手。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走吧。”

苏曼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直都跟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我们是情侣诶，哪怕不拉手也要挨着并排走吧。”

顾明泽特意停下来等她。

“顾明泽。”苏曼终于忍无可忍，“我真的觉得这个一日情侣没有任何必要。”

顾明泽看见她突然的恼意也愣了一下。

紧接着，露出了一丝嘲弄的表情。

“这只不过是我一直以来的念头罢了。”

苏曼理解不了，眼神清明，带着一丝不解。

“你又不喜欢我，跟我做这个情侣有什么用？”

顾明泽哈哈大笑：“谁说的我不喜欢你，我对你的感情，应该比顾西爵还要久吧。”

苏曼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不可置信：“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欢我的意思。”

“我当然没办法表现了，当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你已经和顾西爵暧昧不清了。”

那天是他清楚的意识到他对苏曼的喜欢，少女为他解围，甚至耐心安抚他，他第一次没有办法对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可是这个时候，顾西爵明明确确的表现出了对苏曼的喜欢，苏曼也表示了自己的倾心，他才不会自欺欺辱，像顾逸洲那般跟顾西爵竞争。

虽然他平时是喜欢和顾西爵叫板，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苏曼，也就把这份感情深深的忍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是求跟你一直在一起，不奢求能和你结婚，我只是想跟你做一天的情侣，满足一下心底的愿望，了却残念罢了。”

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苏曼已经永远不可能了。

两个人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静置而对视。

苏曼清楚的看到他眼底一划而过的伤痛。

“行，我知道了。”

苏曼深深叹了口气：“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