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很疼你?”瑶华笑问。
“自然,我是父亲最喜爱的儿子。”
毛飞羽十分骄傲地说道。
他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只有自己是父亲亲自抚养教导的 。
作为在偏爱中长大的孩子,毛飞羽从未将自己的两个哥哥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自信,才让他放松了警惕,被人从云端打到了地狱。
“你刚才说你父亲闭关了!还要多久能够出关?”瑶华又问。
回忆了以往父亲闭关的时长,毛飞羽回道,“总不会超过十年吧!”
十年!
看来是不能指望毛飞羽的父亲来阻止修罗界与血灵界的合作了。
“主人,你怎么会突然问起我父亲?”
瑶华叹息道,“刚听古洇说,你大哥好像和血灵界达成了某种交易,要一同攻打修真界。”
“我们修罗界向来独善其身,从来不参与到其他势力的争斗中。”毛飞羽怒道,“毛飞翼是要干什么!”
瑶华摇头,“谁知道呢?这就要靠古洇去打探了。”
她看向古洇,直接命令道,“你尽快返回修罗界,有何消息,尽快向我通报。”
“是,老祖。”古洇颔首,“我会尽快启程。”
“还有!”瑶华又张口道,“记得带我问候你母亲全家。”
……
“我尽量。”
古洇的小豆眼深情地看向白小黑。“老祖,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
古洇语含期盼,“我可以带白小黑一起走吗?”
“当然不行。”
瑶华立刻拒绝。
她不赞同地劝古洇道,“好好工作,不许玩物丧志!”
“耶?”
白小黑小脑袋一歪。
老祖骂人越来越高级了。
自己差点都没听出来。
……
又回到这个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面对熟悉的街道,张一川一瞬间有些恍惚,就好似自己从未离开过。
几十年过去了,这个小城镇看上去并无太多变化。
但张一川知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自己的家中,也再不会有一个温柔的女子,甜甜的叫自己夫君。
感慨了一番,他还是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小虎、小虎你在吗?”
张虎生正在屋里为卧倒在床的妻子喝药,却突然听到有人召唤自己的小名。
他放下药碗就向外跑。
一定是父亲!
除了父亲,知道自己小名的人早就死绝了!
看到院中长身玉立的少年,张虎生委屈地唤了一声,“爹!”
“小虎?!”
从老汉的眉眼中,张一川隐约看出了几分儿子小时候的模样。
自己离家时他才不到十岁,这一别,就是八十多年。
儿子并没有遗传到自己的灵根无法修炼,尽管自己给了他们不少延年益寿的丹药,但作为普通人,他的年限不多了。
像张小虎小时候那样,张一川紧紧地将儿子抱在怀里,手上安抚似地轻拍他的后背。
“爹,媛珍找不到了!”在父亲的怀中,张虎生哭得肆无忌惮。
“莫哭莫哭,一切有爹在呢。”
哭了足足一刻钟,张小虎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老脸,从父亲的怀中退了出来。
“爹,我媳妇病着呢,不能出来拜见,你别见怪。”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张一川叹道,“带我去见见她吧。”
这也是张一川第一次见儿媳。
当他看到一个苍白瘦弱的妇人挣扎着要起身给他行礼时,他赶紧将她按了回去。
妇人急道,“第一次见您我怎么能躺在床上,这不合规矩!”
“身体最要紧,我们修道之人从不在意那些俗世礼节。”
张一川递给儿子一个丹盒,“每天喂你媳妇吃一颗,很快就会痊愈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媳,“为父知道你难受,可也别作贱坏了身体。
等将来孩子回到家,见你这样岂不心疼。”
“我的媛珍啊!”
妇人又忍不住痛哭起来,“爹,您一定要将媛珍找回来啊!”
张一川安慰她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将孙女找回来的。”
又和儿媳聊了几句,见她神色疲倦,就让她先休息了。
父子两人走了出了屋子。
张一川询问道,“这孩子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张虎生十分肯定,“发现她失踪的前一晚,还与我们有说有笑的呢。”
想了想,张一川又问道,“媛珍可有什么好友?”
“嗐,那孩子平日里门都不出,只围着我们夫妻打转,哪有什么朋友?”
张一川皱眉。
年纪轻轻的姑娘,连个朋友都没有,倒是奇怪。
“带我去她房间看看吧。”张一川说道。
“是,父亲。”
张媛珍的闺房乍一眼看上去,和普通少女的房间并无不同。
看得出儿子媳妇对她确实宠爱,她的陈设和家具,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