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这么算了?”
裴恒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商月。
这丫头虽说性子柔弱,可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怎么会轻易说算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裴恒开口,只听到商月小声道:
“世子夫人肚子里还怀有身孕呢,若知道世子出事,只怕……”
商月故意提起。
她知道裴恒不待见这一家子,更不待见这个孩子。
若孩子出世,难不成真去当这个便宜祖父?
果然,裴恒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商月,我竟分不清楚你真想算了,还是恨极了裴秀杰。”
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来人,去将世子带来。”
裴秀杰正站在自己的书房里,脸色阴沉。
商月的话一字一句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愤恨不已。
“一个低贱的女人,竟敢这样拒绝我!”
他怒极反笑,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幕僚见状,也连忙劝说:
“世子,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是要暂且稳住那女人。
否则若是让公爷知晓,对您终究是不好。”
裴秀杰恨恨的看向窗外。
“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可谁知那女人软硬不吃,真是难缠。”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世子,公爷让您立刻去宜兰园。”
裴秀杰心中一惊,几乎瞬间想到了是商月回去告状。
他这才刚从宜兰园回来不久,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可恶!从前竟没发现她心机如此深沉,将裴恒迷的团团转。”
“世子,慎言。”
他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愤怒,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迈步前往宜兰园。
抵达宜兰园后,他看见裴恒正端坐在大堂中央。
只见裴恒眉头微皱,眼神冷冽。
他深知裴恒的脾气,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施礼。
“父亲,您找我有何事吩咐?”
裴秀杰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恭敬地行礼。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裴恒目光一扫,声音冷冷。
“父亲,儿子真的不知道何事。”
裴秀杰面露疑惑,明知故问。
“今日你在宜兰园,对商月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想挑战我的耐性?”
“我既然抬了她做平妻,就不容你们这些小辈质疑。”
裴恒锋芒毕露的眼神让裴秀杰的心一颤。
他不怀疑或许下一秒裴恒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裴秀杰脸色变了变,连忙辩解。
“父亲,儿子只是探望商月夫人。
此前锦瑟做错了事,儿子特意过来给商月夫人赔不是。
她是您的姨娘,我怎会对她无礼?若儿子说错了话,这就给夫人赔不是。”
商月摇着手中的团扇,偏偏不想理会裴秀杰。
反倒是傲娇的把头偏向一边去。
见她这幅模样,裴恒甚至也觉得活色生香,带着一股子娇憨。
随即,看向裴秀杰的目光却越发的不善。
裴恒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解释。
“商月现在是我的人,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裴恒轻声道,看似平静,实则暗含威严。
“来人,把他绑起来!”裴恒下令。
几个侍卫迅速上前,将裴秀杰摁倒在地,绑了起来。
裴秀杰大惊失色,奋力挣扎,但他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不断求情。
“父亲,儿子知错了!”
“知错?”裴恒冷冷看着他,“念在你还算有些悔意,本公爷就按照家法,罚你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抬起板子,狠狠落在裴秀杰的背上。
他痛得哼哼唧唧,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求饶。
这些年他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如今他心中憋着一股火。
等有朝一日他得了权势,绝不会忘记今日的屈辱。
商月躲在屏风后面,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心中泛起一丝畅快。
她对裴秀杰没有半点好感,如今他挨打,她只觉得这是报应不爽。
一直打了二十个板子才停手,裴恒冷冷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裴秀杰,淡淡道:
“滚回去,好好反省。”
侍卫们松开束缚,将裴秀杰推了出去。
他踉跄着站起,强忍疼痛,微微躬身施礼?
“是,儿子谢父亲宽容。”
裴秀杰被搀扶着离去。
裴恒来到了屏风后。
“可满意了?”
“满意?倒也谈不上,这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收到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
商月不以为意,
比起前世她切肤之痛,裴秀杰这算什么?
她的眼底泛起恨意,却又尽收眼底,可却也被裴恒察觉。
那样浓烈的恨,究竟是为了什么?
裴恒心生忧虑,却并未直言。
他自是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