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的提议令在场众人瞪大了眼睛,这样的挑战极其困难,稍有不慎便会失误。
商月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这是顾长风设的陷阱,若裴恒答应,将会面临极大的风险。
“公爷,不要答应!”
商月急忙低声劝道。
裴恒却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商月的手背。
“商月,不必担心。”他说完,转向顾长风,坚定地说道:“我答应。”
顾长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已经料到裴恒会应下这个挑战。
裴恒平静下来,闭上双眼,凭借多年的习惯和感觉,拉满弓弦,放开手指。
箭矢飞出的一刹那,全场屏息凝神,注视着它的轨迹。
“啪!”
箭矢稳稳地嵌入了木靶边缘,距离陶瓷瓶仅有毫厘之差,却并未穿透。。
场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随后是交头接耳的议论。
“哎呀,可惜了,差一点啊。”
“裴公爷这次算是栽了,愿赌服输嘛。”
顾长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裴恒,你可听到了?愿赌服输。”
裴恒睁开眼睛,望着那几乎擦边而过的箭矢。
心中也是一阵惊讶,但随即恢复了镇定。
“我自然会遵守承诺。”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更多是难以置信。
这时,商月站了出来,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慢着,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缓步上前,指向悬挂的瓶子。
“刚才那箭射出时,我分明听见了一丝细微的碰撞声。这声音,并不像是箭矢穿透瓷器所应有的。”
周围的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商月夫人,莫非你想说我作弊不成?”
顾长风面色不善,声音里夹杂着威胁。
“我并未指控任何人,但事实必须澄清。”
商月毫不退缩,坚持自己的观点。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老夫人发话了。
她不能让裴恒挨打。
“既然有疑问,那就查证清楚,来人,取下那个瓶子。”
仆从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陶瓷瓶,递给了老夫人。
商月接过瓶子,仔细观察后,发现了一个微妙的不同之处。
她举起瓶子对着阳光,瓶身透出淡淡的阴影,显然内部另有乾坤。
“请各位注意,这瓶子的内壁似乎附有一层金属网,寻常箭矢自然难以穿透。”
商月展示着证据,话语掷地有声。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顾长风,其中不乏质疑与不悦。
顾长风的脸色变得苍白,嘴角的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仍试图狡辩。
“这…这是我从外邦得到的特殊防护瓶,原本想在射箭之后给大家展示,没想到竟被误以为是作弊。”
“是吗?那么你是否愿意现在就履行你的承诺,自领五十军棍?”
裴恒冷冷开口,目光如炬。
顾长风哑口无言,场面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就在这时,端阳郡主出面圆场。
“罢了,今日是赏花宴,不宜动怒,顾将军,你既无恶意,就当是个误会,向裴公爷致歉,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顾长风虽然不甘,但在端阳郡主和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好吧,裴恒,是我考虑不周,还望见谅。”
裴恒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顾长风的道歉,但眼神中已明显多了一丝戒备。
顾长风说罢,也就拂袖而去。
老夫人望着商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商月夫人,你心思细腻,实乃裴家之福。今日之事,足见你的智慧与胆识,往后的日子里,你与裴恒应当更要相互扶持才是。”
商月微微欠身。
“谢老夫人夸奖,妾身自当竭力辅佐公爷,不负老夫人厚望。”
等柳锦瑟在下人耳朵里听得一切,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手心而不自觉。
回到国公府,柳锦瑟独自坐在房间里,眼前反复浮现商月在宴会上风光的模样,
心中的愤恨如野草般疯长。
“凭什么她一个妾室能得到父亲如此重视?甚至在众人面前让我颜面尽失?”
她越想越不甘,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若不给她一点教训,我心中不平!”柳锦瑟咬牙切齿,心中盘算起新的计谋。
夜幕降临,国公府内一片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点缀着这份宁静。
唯有柳锦瑟睡不着。
裴秀杰听闻这话,也不觉得意外。
“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对策,没想到只为了针对商月?”
裴秀杰冷空的看着她。
今日自己本该在宴会上结交更多的权贵,可这一切都被柳锦瑟毁了。
“夫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更何况那女人身份低贱,只能爬在我们头上?”
裴秀杰叹了口气。
“那你可知,商月的保护伞是父亲,我们若不毁掉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