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姐姐把星儿放在儿童座椅上,转头也笑着说,“尝尝你姐夫的手艺,看看有没有南城的味道。”
三人坐下,彭姐姐继续说道:“我和你姐夫虽然早早来到了b市,可是这边太干了,没有南城水乡的温柔恬静,我们吃惯了南城口味,刚来b市的时候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我还见天儿地流鼻血。”
回忆往昔,彭姐姐和姐夫都有些怀念,陈桑南也很喜欢听彭姐姐讲她的经历,一顿饭下来,三人竟吃了快两个小时,把星儿都吃困了。
彭姐姐和姐夫开车把陈桑南送回了酒店,走的时候还在叮嘱,“比完赛后,一定要来我的工作室看看。”
陈桑南笑着点点头,“好啊。”
陈桑南回到酒店,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多,她的脑海迅速把刚刚看到的新中式过一遍,现在昨天那根鎏金簪看起来倒是有些不伦不类,学习的道路还很长。
陈桑南打起精神,为自己打气,开始搜索起古代首饰的起源发展,大量历史数据让陈桑南看得有些吃力。
一眨眼的功夫,便又看了两个小时,精神高度学了两个小时后,她有些疲惫,转身便是床,她毫不犹豫地躺了下去。
眼睛闭上之前,她还在想,日后书房里绝对不能放床,太玩物丧志了……
再次睁开眼时,陈桑南正冒起床气,房门的“咚咚”声让她头大,能做出砸门这种事儿的,除了方清月不会有别人!
陈桑南满身怨气地开门,方清月丝毫没有察觉般推开她挡住门的身体,直接走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呢?半天不开门,我的手都敲累了。”
“姑奶奶,你那是在敲门吗?你那分明是砸门!”
“你半天不开门,还不让我用力些吗?你还没说你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在睡觉呢。”陈桑南自动忽视方清月的第一个问题,她觉得方清月的脑袋大概是有个不小的坑。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陈桑南走到床边拉开帘子,示意她看一眼窗外,“大白天?天已经黑了。”
“那又怎么了?你跟我去吃晚饭,我饿了。”
“你白天出去没混上晚饭吃?”
“别说了,陈倩茹那个女人,和男朋友如胶似漆,谁想去当电灯泡。”这个陈倩茹已经就是方清月圈子里的人,后来也出了国,陈桑南早就快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闻言,陈桑南嗤笑,“你脸皮太薄了,好歹让她把你的晚饭解决了。”
“我不管,你陪我去吃饭。”
陈桑南无奈,试图和她商量,“要不我们点外卖?”
方清月疯狂摇头,“外卖不好吃!”
陈桑南:“好吃!”
纠缠了十几分钟,方清月还是妥协了,不过她点了一家私房菜,特点就是一个贵字!
餐送到的时候,那浓郁的香味勾得两人肚子里的馋虫四处翻涌,果然,贵有贵的道理,确实是好吃。
吃完晚饭,方清月又在她这里赖了一会儿,看着陈桑南睡着了她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闹钟准点响了起来,睡了一个好觉的陈桑南,精神饱满地起床洗漱,今天上午不是正式比赛,而是相当于运动会开始前的开幕仪式般,珠宝协会的领导要在众设计师面前,宣扬一下自己的观点,感慨一下自己的不容易,诸如此类,不甚良多……
方清月不是设计师,自然不能入场,她就在酒店睡大觉,或者自己出门找朋友逛街。
陈桑南带着林木子进了场,听着协会会长在台上侃侃而谈,好不容易结束,在主办方临时建的食堂简单用了午饭,专心致志准备下午的比赛。
下午两点,第一场比赛,也是淘汰赛,大屏幕上面显示二十进十,也就是说第一场比赛便要淘汰掉一半的人。
这个比赛是邀请制,当然也有人滥竽充数,这二十进十,一下淘汰了一半的人,机制有些残忍。
第一场比赛,题目很简单呐—随意。
看到这个题目,陈桑南一滞,随意?是让设计师们随意设计,还是题目就是随意?
这个比赛既然是邀请制,那么在邀请设计师之前,必然是对各位设计师的设计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这第一场若真是简单的“随意”,主办方怕是会被骂死。
陈桑南想通之后,随即坚定自己的想法,题目即为“随意”,她有些担心林木子那边,不知道他能不能参破题意。
罢了,赛场上即是对手,虽然是自己的员工,她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联想起昨天的新中式,陈桑南的脑海里迅速有了构思,接下来的时间,三个小时,她全神贯注,专注于自己的笔下,初稿成型之后,立马又进行细节修改,最后还需要在一旁的答卷上写出自己设计的理念。
陈桑南是这么写的:玫瑰花,情人之间的催化剂,男人摘下一朵玫瑰花,似“随意”般,插在妻子的乌发间,女子抬手轻轻往头上抚过,看似“随意”,却又满怀爱意。
玫瑰之恋,便是陈桑南为初赛设计的名字,于随意间发现爱,处处看起来随意,其实处处都不随意。
只见画纸上,一个细细的簪子,簪身是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