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证据后,陈桑南明显松了一口气。
回到豪胜,陈桑南捏了捏手中的文件袋。拿出来仔细观察,资料里的陈云舒打扮得非常“露骨”,却不辞辛苦地出入各种声色场所,光顾豪胜的次数格外多。
一起生活这么多年,陈桑南一直把她当做妹妹,虽然父母一直锦衣玉食的地着她,从未亏待过她。
陈桑南着实想不到,陈云舒为什么要这么做?
照片里陈云舒的神色丝毫不见平常的柔弱,眉眼间尽是对情欲的迷恋……
果不其然,所谓的“艳照”,根本就是她自己和男人一起拍的!
真真假假,最容易迷惑人。
晏时沉不知道吧?
陈云舒在外面玩得这么开呢?
接着往下翻。
是陈云舒车祸后就诊记录,看到最后,那一栏写着医生的医嘱:每天康复训练,双腿情况好转。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陈云舒的腿早就好了?
叮叮叮——
陈桑南的电话响了,这个铃声是陈桑南特地设置的。每次这个铃声响起,陈桑南都不由得心底一紧。
这个铃声“专属”于晏时沉……
陈桑南接通电话,传来晏时沉的声音,“陈桑南,我的人已经到豪胜,赶紧来医院!”
不等陈桑南回复,电话便挂了。
陈桑南冷漠一笑,医院?陈云舒又需要她这个血包了。
陈桑南默默地看着桌上的文件,拿起文件袋,上了车。
到了医院,陈桑南直接被领到抽血室,护士熟练地操作着工具。
陈桑南挽起袖子,露出瘦削的手臂。护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只见那惨白的手臂上,到处都是针眼残留的淤青,淤青的颜色或深或浅,却都在告诉别人,她的遭遇……
护士不忍,“换个手吧。”
陈桑南将另一只袖子挽起,护士震惊,这一双手尽都是瘀青……
“没关系,直接扎吧,”陈桑南看出护士对她的善意,她毫不在意的说道。
护士小心翼翼地抽完400,眼看着陈桑南的嘴唇从一开始的浅粉变成了苍白。护士于心不忍,但是她也不敢得罪晏时沉,只好劝说道:“抽完血,多吃猪肝,或者是去药店买一点营养品,你太瘦了……”
“谢谢你。”陈桑南沉声应道。
陈桑南是这个医院的常客了,但是一次也没到过陈云舒的病房。
抽完血后的陈桑南,缓了缓,腿似乎不听使唤,往陈云舒的病房走去。
隔着一扇门,陈桑南从门上玻璃,看着——
晏时沉坐在病床前嘘寒问暖,手里动作不听,一会儿喂水,一会儿递苹果的……
陈云舒半靠着,她长得确实美貌,不似陈桑南的张扬明媚,陈云舒会让人升起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两人的亲密刺痛了陈桑南的双眼,她本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她本以为自己对晏时沉早已没了感情。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企图感受着那曾经在这里短暂居住过的生命……
他/她的父亲此刻正和别的女人甜情蜜意……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陈云舒是后来被收养才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的。
扎着两个小辫的女孩儿,包着眼泪,哭着喊:“时沉哥哥,时沉哥哥……”,那时的晏时沉,小小年纪,故作老成,在这个青梅面前,端着架子,“你这个笨蛋!”
陈云舒来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时沉哥哥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爸妈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
回忆淡去……
陈桑南眼前开始发黑,她的手磕在了门上。
门口的动静吸引了晏时沉和陈云舒的注意,晏时沉冷漠出声:“是谁?”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处,打开房门,只见地上瘫坐着一个小小的女人,她背靠墙壁,仰着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望向晏时沉,“我有话和你说,单独聊聊。”
晏时沉看了看地上的陈桑南,回头对陈云舒说:“云舒,你先看会儿书,我去去就来。”
两人走到楼道休息平台,停住脚步。
陈桑南指尖捏了捏文件袋,下定决心,把文件袋递给了晏时沉。
晏时沉接过文件袋,漫不经心地说:“你又搞什么把戏?”
他拿出文件袋里的照片、文件,一张一张地扫过去,“就这些?陈桑南,我是不是警告过你?”
“上一次拿一张子虚乌有的照片来污蔑云舒,这一次你倒是不择手段。”
“居然搞出这么多资料来?你一个人怕是没有这个能力?谁?谁帮你伪造的?”
晏时沉讽刺地一笑,“是豪胜老总?你果然攀上他了。你可是找了一个不错的帮手。”
听到这些话的陈桑南,心终于死了,“伪造?呵,在你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你看看我,我是这样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是被猪油蒙了吗?陈云舒有多虚伪,你眼瞎吗?”
“晏时沉,不,是我错了,是我在妄想,是我犯贱,是我愚蠢,是我眼瞎,是我心盲!”
晏时沉看着歇斯底里的陈桑南,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