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不能那么做,一旦那么做了,男人就会疯掉。
苏玖妍还指望着男人指证吴绛呢!
况且一旦催动了内力,控制的时间是有限的。
苏玖妍三人的疑问有很多,一时半刻根本问不完。
那除了苏玖妍,又有什么方法能让男人开口呢?
“廖源,在御城吴家出生,是家奴的孩子,因骨骼清奇,从小被送走学武,学成后归来,留在了吴家,为吴绛做事。”
“你的耳朵是因为小时候你闯了祸,你爹为了保全自己,割了你的耳朵向主家请罪。你爹甚至想杀了你,是吴绛救下了你,给你治伤,送你去学武。”
御宥瑾把玩着茶杯,悠悠说着。
自从知道了男人的存在,御宥瑾就让人暗中调查。
尽管吴绛让人抹去了男人的存在,可是人生在世,总会留下无法抹除的痕迹。
廖源的特征那么明显,能被查到并不稀奇。
廖源瞳孔一震,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是怎么查到的?
御宥瑾看出了廖源的震惊,微微一笑,“不要小看我,我背后可是皇室。”
皇室就算落魄了,不如以前,却也是御国最为强大的存在。
如果不强大,如何威震天下?
毕竟御国以武为尊,实力便是一切。
正是如此,吴绛和皇后才会选择徐徐图之,而不是正面硬刚,从而给了皇帝喘息的机会。
两方都在忌惮着对方,默默积攒力量。
如今两方都想撕破脸了,都觉得可以压制对方。
御宥瑾算是一个信号,皇帝给了御宥瑾很多人,各种人才都有。
探查一下廖源的底细而已,虽然不能说是小菜一碟,却也可以查得到。
廖源攥紧了拳头,他有些担忧。
他的身份早已被吴绛抹去了,可是御宥瑾依旧查的清清楚楚,可以想见御宥瑾拥有的力量有多强。
而且其中很多事情只有吴府的几个老人知晓,看来是有人背叛了吴绛。
如今正值最关键的时刻,吴绛又身中蛊毒,廖源怎能不担心?
“在你为吴绛做成第一件事时,就向他讨要了一个赏赐。”
御宥瑾顿了一下,抬眼,盯着廖源。
“你向吴绛要来了你爹的卖身契,翻身做主,成为了你爹的主人。你割掉了你爹的耳朵,折磨了他一个月,最终将他折磨死了。”
廖源的父亲当初的确对不起廖源,自私自利,为了活命,不顾自己亲儿子的安危。
可廖源毕竟是那人生的,那人抚养廖源八年,而且当初也是廖源闯祸在先。
那人不对,廖源也有错处。
就算有恨,杀了就好了,何必折磨那么久。
毕竟那人是廖源的父亲啊!
廖源不记得那人对他的疼爱,只记得那人割掉了他的耳朵。
恨意滔天,不顾父子亲情,刚理伦常。
廖源简直就是一条白眼狼!
廖源听出了御宥瑾话语中的冷意和不赞同,冷冷一笑。
“他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不能不要他?”
“我做的没错,负了我的人,就该被我折磨到死!”
廖源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在后悔不该下那么重的手,让他死得太早。
廖源失去了一只耳朵,受了那么多折磨,他都要一一还回去。
就算那人是他的父亲又如何?
只要负了他,就是活该!
“哈哈哈!”
御宥瑾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
廖源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去。
虽然没有听出嘲弄的意思,可廖源的心里却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笑你蠢啊!”
御宥瑾摇着头,擦了擦眼角。
廖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心脏怦怦狂跳。
“你知不知道,他根本没死!”
御宥瑾止住了笑声,却怎么也止不住笑意。
御宥瑾没有说出名字,只用了他来代称。
可廖源却福至心灵,明白了御宥瑾说的是谁。
“不可能!我亲自查探了,他确实断气了!”
廖源大声反驳。
“世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假死。”
御宥瑾悠悠说着。
假死药并不稀奇,只是药材稀缺,炼制困难,但不代表不能炼制出来。
以吴绛的地位,弄来几颗假死药,实在是太容易了。
“哼!休想挑拨离间!”
廖源压下心头那不好的预感,坚定着自己的心。
是吴绛救了他,给了他一条出路,让他不必低声下气的活着,他不能怀疑吴绛。
“你深受吴绛信任,吴绛什么都不瞒着你,你可以在吴府畅通无阻,可有一处地方,你却去不了。”
御宥瑾继续说着。
一字一顿,并不着急,慢慢的击溃廖源的心理防线。
廖源心头一紧,瞳孔骤缩。
吴府的确有一处是他不能去的,而且是吴绛特意吩咐,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