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绛只喝了一碗粥,便不再吃了。
看到吴绛放下碗筷,吴禄洋和吴锦萱也放下了。
“你们先吃。”
吴绛留下一句,起身便走了。
“恭送父亲!”
吴禄洋和吴锦萱起身,恭敬的施礼。
“我也吃好了,哥哥慢用。”
吴锦萱对吴禄洋行了一礼,退出前厅,而后转身,加快了脚步。
如果不是怕吴禄洋发现她的伪装,吴锦萱才懒得理会吴禄洋。
吴锦萱对吴禄洋避之不及,吴禄洋却不清楚吴锦萱的想法,追了出来。
“妹妹,等一下!”
吴锦萱眉头一皱,却不得不停下。
“哥哥有事?”
吴锦萱转身,脸上已经戴上了温顺的假面。
吴禄洋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和几张叠放在一起的纸。
“我听妹妹的嗓子有些发哑,特意去寻来了一瓶药,每日一颗,可以保护嗓子。”
“这个是我找人做的小调和谱子,适合刚入门的人。”
吴禄洋将瓷瓶和纸张递给吴锦萱,眼底满是关切。
吴禄洋知道吴锦萱最近在学着唱小调,他并未细想原因,只想找些能帮助吴锦萱的东西。
吴锦萱接过,小声开口,“谢谢哥哥,我要回去练习了,就不陪哥哥了。”
“好,快去吧!”
吴禄洋点头。
吴锦萱走了,身后传来吴禄洋的叮嘱,“妹妹若是累了,可以来找哥哥,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吴锦萱没有回应,眼底浮现了一抹厌恶。
吴禄洋可以随时出府,但她不能!
凭什么吴禄洋就能随心所欲,她却要辛苦练习那些取悦男人的东西?
吴锦萱紧紧握着瓷瓶和纸张,觉得不公。
可她也只能在心里发泄一下,她可没有胆子忤逆吴绛。
后院,吴锦萱走入房间,随手将瓷瓶和纸张扔到桌子上。
瓷瓶没有放稳,倒了下去,而后咕噜噜的滚着。
吴锦萱也不理会,像是没看到似的。
人影一闪,一个身形窈窕婀娜的女子从门外走入。
女子脚下一动,闪到了桌子旁,接住了瓷瓶。
熟悉的香风袭来,吴锦萱转身,女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姝儿姐姐。”
吴锦萱唤了一声,声音又小又柔,很是温顺。
女子名姝儿,是御城内有名的歌姬,吴绛特意找她来教导吴锦萱。
姝儿打开瓷瓶闻了闻,又看了看纸张上的小调和谱子,问了一句,“从哪儿来的?”
“哥哥给的。”
吴锦萱如实回答。
“这两样东西都是极好的,吴公子对你也是极好的。”
姝儿微微一笑。
“是啊,哥哥对我很好。”
吴锦萱也笑了笑,看起来很是开心。
姝儿转身,将瓷瓶和纸张板板正正的放到桌子上,而后幽幽开口,“如果要装就要一直装下去,哪怕是独自一人,也不能懈怠。”
吴锦萱的笑容僵了僵,随即立刻恢复正常,“姝儿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吴锦萱眨巴着眼睛,配上那张清丽可人的脸,当真有几分无辜纯真。
换做旁人也许就信了,但姝儿是什么人,在风月中摸爬滚打,各式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手段她都见识过。
吴锦萱用的手段最是简单,也是最容易戳破的。
装可怜,谁都会。
“心口不一没有什么,重要的是要让人觉得你是心口一致的!不然仅仅靠你那张脸,什么也得不到。”
姝儿转身,直面吴锦萱,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吴锦萱心头发冷。
“姝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求求你不要告诉父亲。”
吴锦萱泪眼朦胧,祈求姝儿。
此事不能让吴绛和吴禄洋知晓,吴禄洋是吴绛的嫡长子,相比之下,吴绛肯定更重视吴禄洋。
吴锦萱已经让吴绛失望了很多次,她不能再触怒吴绛。
姝儿看着吴锦萱的双眼,笑容浓了几分。
姝儿没有被吴锦萱欺骗,只是觉得有趣,吴锦萱年纪小了些,没有经验。
如果加以训练,一定能将别人迷的神魂颠倒,毕竟眼泪说来就来,可是一件极有天分的本事。
“开始练习。”
姝儿正色了几分,开始教导吴锦萱。
吴锦萱压下心中的忐忑,认真学习。
宛转悠扬的吟唱从院中传出,悦耳动听。
书房,吴绛看着身前的男人,眉头微皱。
只有男人一人回来了,吴绛有种不好的预感。
“邵闫被抓回了悬剑司,季晟钰和苏玖妍受了重伤,苏缙等人安然无恙。”
男子如实禀报。
一整晚,男子都在查探消息,直至今早才回来。
“他们人呢?”
吴绛追问。
“他们没有回来,我们查不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他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男子低下了头,不敢看吴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