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嘱咐红儿。
“不回了,我再也不会回去了。”红儿眼眶湿润,大步奔向全新的人生。
京城大牢里,秦山等人全家都被关了起来,只是男丁和女眷的牢房不在一处,孩子们则都跟女眷关在一起。
虽然红儿没有去通知贺家人,但贺家的还是来找秦山等人了,不过不是来救他们,而是警告他们闭嘴的。
“你们要是敢把跟贺家的关系说出去,我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来人恶狠狠地威胁。
秦山都快被吓死了,跪着拽住来人的袍角,央求道:“大人,我们可以不说出去,但你得救我们啊!”
来人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敷衍道:“这是自然,只要你们乖乖的什么都不乱说,以我家主子的能力,救你们再简单不过。”
“好好好,我们闭嘴,我们保证不跟审问的人提起贺家,大人,我们不想死,你叫贺大人快点捞我们出去啊。”
“知道了,等着吧,你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来人随便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秦山等人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可他们也知道此刻除了信任贺家,其它的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审问,即便受了刑,秦山等人也只交代了跟方临案有往来,至于贺家,半个字都没提。
见此情形,贺家默默松了口气,贺家主不禁感叹,还好他只把人安插在方临案身边,还没有跟他联系,不然说不定贺家现在也得进大牢了。
但贺家主并不觉得贺家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秦山那群蠢货万一受不住刑,把贺家招了出来,到时候他们还是逃不了。
贺家主无计可施,只能去寻另外三家商量对策。
出乎他预料的是,这三家连装都不装了,在他请求帮助时,还一脸莫名地道:“跟余党合作的是贺家,如今快要被发现,面临灭顶之灾的也是贺家,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我们给你想办法?”
“你们,咳咳咳……”贺家主病还没完全好,本就苍白的脸在听见这些话后瞬间褪去了全部血色,宛如一个濒死之人。
其他三人冷冷地看着他,从方临案被押送进京那天起,他们就知道这个计划失败了,同时也齐齐放弃了贺家。
说不上断臂求生,不过是找了个倒霉蛋,承担下所有责任而已。
看着他们冷漠的神情,贺家主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们几家本就是因利益走到一起,自然会因利益分开。
“你们以为,有我贺家挡箭,自己就能安然无恙了吗?”贺家主破罐子破摔道:“别忘了,你们干过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随便透露哪件给皇帝,都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怎么样,要试试吗?”
四家常年合作,各家有些什么龌龊事,其他三家基本都知情。
听他这么说,李家和陈家好歹有了几分忌惮之色,坐在最上首的崔家主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淡淡地看向贺家主:“你有我们的把柄,我们也有你的,但是你别忘了,你跟前朝余孽合作,犯的可是欺君造反之罪,这可是要杀头的,而我们呢,就算皇帝真知道我们做过什么,最多拉几个人出去砍了泄愤,动摇不了我们三家的根基。”
见自己越说,贺家主的脸色就越难看,崔家主也没好心停下,而是继续道:“参与造反这种事,按照大晟法令,三族内年长者砍头,年幼者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入奴籍进教坊司,你肯定是活不了的,但你的孙子孙女们呢?”
“大人们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只是可怜孩子们了,要是你老实顶下所有罪状,到时候我们还能照顾照顾你家的小辈们,但你要是惹怒了我们,以后那些小家伙会落得什么下场,谁也说不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贺家主明白,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贺家还有一众幼子,因大人的错误被连累,本就可怜,如果大人死了,还要给孩子们留下隐患,岂不更加罪过。
贺家主沉吟许久,看着三人,坚定地缓缓开口:“我贺家愿一力承担所有罪状,不会牵连你们三家分毫,但你们也要发誓,往后绝不为难贺家活着的小辈,违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落,室内一片寂静,贺家主和三人对歭,气势半分不让。
终于,崔家主先开了口:“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依着贺家主的意思发了誓,另外两人也赶紧跟上。
事已至此,再看着这三人的脸,只会徒增怨恨,贺家主站起身来,强行挺直脊背稳步离开,一次头也没回。
三位家主发的誓他信吗?当然是不信的,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誓言算个狗屁,他之所以让他们发誓,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哪怕真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贺家人没有死光,有关另外三家的罪证就会留存在这些还能活着的人手上,假如三家敢违背诺言,他们就把证据送到皇帝面前,即便是死也要咬下三家一块肉来。
回到家后,贺家主就彻底病倒了,他没有让儿子继续派人去威胁秦山等人不许供出贺家,因为他清楚,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果然,没过几天,贺家就收到消息——秦山的妻子主动揭发了秦山,说他们在跟一个世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