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忠远远望见,心中怒火腾腾,再往前一步,只怕又得折损不少人马。
“报!张将军令全军暂退。”旗牌官飞驰而来,急报军情。
城头,翟宁高声命令:“滚木雷石、弩箭齐发!”女帝也迅速反应过来,指挥守军反击。
“放,放,放!”马应龙嘶吼着,亲手抱起滚木,狠狠砸下,守军士气大振,反击之势迅猛。
“张定天,你为何撤兵?”李裕忠见到张定天赶至,怒不可遏地质问。
“陛下,他们劫持了苏妃,悬于城头。”张定天面带愁容,解释道。
李裕忠一听,怒火更甚,张定天亦感无奈,作为将领,攻城关键时刻受挫,心中愤懑难平。
“你说什么?苏妃被抓了?”李裕忠震惊不已,决定亲赴城下查看。
“保护陛下!”张定天一声令下,策马紧随其后,王严脸色骤变,深知事态严重,他曾向李裕忠保证老巢无忧,如今却无法兑现承诺,为了挽救局面,只能跟随前往。
“王爷,救命啊……”
苏贵人被裹在被子里,以为翟宁要带她进宫,没想到他却用她作盾牌,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
李裕忠看到城头上被吊着的苏贵人,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狗贼李裕忠,立刻下马投降,否则城头上的女人就要掉下来了。”翟宁手持弯刀,对着绑着苏贵人的绳索比划。
“住手,朕答应你。”李裕忠嘶吼道,“你若敢伤她,朕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女帝,你这卑鄙的手段让人不齿。”李裕忠几乎要喷出一口黑血。
“狗贼,人在我的手上,你还敢放肆?”翟宁冷笑道,“立刻退后,否则她就成了一具尸体。”
“皇上息怒。”王严冷静地建议,“虽然王妃受困,但都城四门,我们兵分四路进攻。”
李裕忠闻言,心中一亮,“对,朕怎么忘了这一点。”随即下令:“全军分为四路,立即攻城。”
西南军迅速分散,尘土飞扬中奔向各个城门,城头上的女帝脸色骤变,急忙走到翟宁身旁:“翟将军,他们攻其他城门,怎么办?”
“陛下勿忧,臣已布下天罗地网。”翟宁自信满满,“那些人今日必败无疑。”
果然,不久后传来消息,其他三门均未攻破,李裕忠的怒火冲天,但翟宁的计划如铁桶般坚固,让敌人无可乘之机。
“他是最棒的!”清月公主兴奋地喊道,目光紧紧锁定着翟宁,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她早就冲过去拥抱他了。
“但王妃之位只有一个。”女帝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除了这个,那贼首再无牵挂。”
“即便他的妃子被我们捉来,他也不在意。”女帝补充,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翟宁微微一笑,“回陛下,我找到的是些特别的东西,足以让李裕忠害怕,足以迫使西南叛军撤退。”
“放肆!竟敢如此对陛下说话!”阎文德愤怒地质问道,心中满是对翟宁的嫉妒。
自从他的干儿子腾江受挫后,他就一直在寻找报复的机会,现在看到翟宁即将立功,怎能放过这个打击他的好时机?
女帝却毫不理会阎文德的挑衅,“够了,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
阎文德脸色铁青,只能低头认命,心中对翟宁的怨恨更深了。
此时,西南方向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叛军正向北门疾驰而来,城墙上的人数稀少,这让叛军将领心中暗喜。
“弓箭手准备,给我冲,快攻到城下!”他下令,同时指挥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攻击城门,另一组尝试攀登城墙。
就在叛军接近城下的瞬间,城墙上突然降下一个穿着华丽寿袍的骨架。
“只是一堆骨头罢了。”叛军将领轻蔑地说,但心中已升起不祥的预感。
“杀!”一声令下,为首的将领心中疑惑,难道这些守军傻了吗?用一堆骷髅来吓人?
林战站在城头上,冷声警告:“看好了,这是李裕忠父亲的遗骨!再往前一步,他就灰飞烟灭。”
将领一愣,周围士兵纷纷惊呼:“太上皇的遗骨?”
“停下,快停下!”将领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回去报告。
当这位将领骑马急匆匆返回时,正好碰上张定天大将军一脸阴沉地撤退回来。
“这么快就解决了?”王严见状,心中暗觉不妙,轻咳一声问道。
“你们这群废物!”张定天怒道,“区区几百人守军,你们竟无功而返?”
“陛下,非臣不愿攻,实因他们威胁要毁掉已故太后的遗骨。”张定天满脸委屈。
“陛下,臣这边也一样,他们说那是太上皇的遗骸,臣不敢妄动,请陛下裁决。”另一名将军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无耻之徒,竟用此等卑鄙手段!”李裕忠内心翻江倒海,虽然不愿相信,但想到苏贵人被抓,甚至挖坟的可能,他不得不慎重考虑,作为孝子,他深知这样的行为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李裕忠策马奔向北门,一眼便认出了父亲遗骨上的旧伤。
“父亲……”他痛哭失声,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是孩儿不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