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她担心真的会遭到背叛!但是,她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阳光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苏漓终于等到了周末。这一天,苏漓戴上银灰色的墨镜和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穿上很久没有穿过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甚至还为自己找了一副口罩。她从来没有这样子穿过,因为她不希望任何人能认出自己。
她特意避开了所有人,推掉了所有的聚会。只为了等待今天,一个人悄悄地来到医院,悄悄地将自己的孩子给打掉。
事实上,苏漓其实真的很不愿意来到医院,去做这个所谓的流产。因为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从没谋面,但在肚子中的那些天,也算是一场缘分。身为一个母亲,谁会愿意与自己的孩子骨肉分离?
已经当过母亲的她,可太敬畏生命的可贵了。让她一个人来阻断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在是忍不下心。而这样的一场小手术。也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本身体质就弱的她,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可苏漓能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是再不舍,自己目前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她不
想要再和纪晨曦有更多的接触,也不会再和纪家有什么瓜葛。要怪,也只能怪孩子的父亲选的太不如人意,偏偏会是他。
她一个人在医院的候场室坐着排队,等待护士叫自己的名字好去做检查,尽量早早的结束这场手术。
然而同一时刻的纪晨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得知了今日苏漓会去医院做流产手术。当听到孩子的父亲是自己的时候,自己却像是疯了一样,愤怒使他用力的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
此刻他的脸像被烧掉一样的通红,脸上的青筋一下子暴起,嘴唇都已经有些发白,他浑身发抖到差点都站不稳,让自己的司机带到了医院,用尽几近疯狂的速度冲到了检查室门口。
“苏漓。”时间来的正好,护士刚刚点到了她的名字,还没有等她走到检查室,就听见纪晨曦大吼了一声:“不好意思,苏漓今天不会做检查了,以后也不会来这里。”
说罢,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跟前。苏漓很是奇怪,想不明白这个时候纪晨曦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里。“你干什么,你把我的手放开。”
“怎么,
你想要做流产手术?你怎么会傻到来这种地方,谁允许你做这种事情了?”虽然得知此刻她并没有做手术,但他依旧很是气愤,冲动使他不由自主加大了自己的嗓门,甚至还吓哭了一旁来看病的孩子。
可眼下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因为一旦此刻他晚来一步,自己的孩子就说不准就不存在了。所以他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拖着苏漓走出医院。
“有没有人允许很重要吗?我打没打掉关你什么事,孩子是长在我肚子里的,你有什么权利来管我?”她对纪晨曦的到来,并没有多大的开心。
倘若不是这个男人,自己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做流产手术。可她哪里抵的过这个男人的力量,生生的被拽的手臂通红,硬是被拖出了医院。
“你能不能松开,你拽我拽的很疼好吗?”纪晨曦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只是硬生生地将她拉到自己的别墅里去,指着她的肚子。
“你还知道我拽你拽的疼啊?如果刚才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去流产?谁让你去医院了,孩子又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说打掉就打掉吗?我告诉你,这一次,我绝对
不允许你打掉这个孩子。”
苏漓听到他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怎么会能受得了?自己今天只是想要来医院做一场手术而已,早点做完也早点断掉和他的关联。“纪晨曦,你凭什么来命令我?孩子又没有长在你的肚子里,我作为他的母亲,能不能留下来,全部都取决于我。”
“你问我凭什么?我告诉你,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说孩子留不留全取决于你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把他打掉的能力。”
“你以为我愿意流产?留下这个孩子,我只会和你有更多的纠缠。像你这样狂妄自大的人,我不想再和你有瓜葛知道吗?”这句话是正好戳在了纪晨曦的心间上,毕竟自己的心里并不仅仅只有这个孩子。
突然之间遭受了这样的不理解,怒火再次燃烧,他一把将茶几上摆放的水果以及玻璃器皿全部推到了地上。“你这样子,我就算是绑在别墅里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做流产!”
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紧皱的眉头让他的脸色骤然大变。胸腔中充满的怒气像一顺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他恶狠狠的
踢了一下桌子便走开了,走之前顺便没有忘记将苏漓一个人锁在了之中。
她看着男人留下的一地玻璃渣碎片,默默的拿起身边的扫把收拾了起来。
早在眼睑内积蓄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哗哗地流过了她那雪白的面颊。她的心中像有数万跟钢针扎着一样,嗓子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无比的委屈与难过。
孩子的事情又不能够怪罪自己,凭什么自己就必须事事都要听他的?又想到自己多年前就曾被纪晨曦囚禁在别墅里的事情,她的头“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