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刚刚远远看见,也看不真切,既然林薇薇问了,她自然要回答。
林薇薇听到这话,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她就知道,他不让自己过来,家宴又邀请这个外姓人,就是为了给他俩性格方便。
那个老太婆就是不喜欢她,知道她现在小月子,没办法和陆行川同房,就想乘此机会让纪眠上位。
不然她什么时候回来不行,偏偏选在她身体不行的时候。
阴谋,都是阴谋!
林薇薇怒气冲冲地朝着佣人刚刚指过的方向走了过去,也有人通报了郑世兰,老人家一听林薇薇来了,顿时蹙眉。
“她去哪了?”
“她去洗衣房了。”
“扶我过去,让大家在这儿吃吃喝喝,不用过去。”
这毕竟不是陆家,而是自己的夫家、小儿子家。
来的多半是自己的娘家人,还有夫家的亲戚,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林薇薇,让人看笑话。
老太太是从后门走的,算是抄了近路,比她早一步。
“行川?”
她敲了敲门。
陆行川开门,满脸疑惑:“外婆,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往里看了眼,两人都穿戴整齐,陆行川的手里还有一杯热茶。
“你这是……”
“一个小丫头弄脏了我的衣服,正在烘干,等会我穿上就去前厅。”
“你知不知道你媳妇……”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林薇薇就已经赶到了。
她看到陆行川外套不在,领带也有些歪了,这里又远离前厅宾客,难免会想太多。
而且她眼睁睁看着,老太太先一步过来,似乎是通知两人快跑。
“你怎么来了?”
陆行川紧紧锁眉,明显不悦。
“你还问我为什么来?”林薇薇气得面色涨红,颤抖着手指着陆行川:“纪眠是不是在里面,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在里面乱来?”
“你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老太太十分生气。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被我说穿了,你们脸上不高兴了?你敢说不是你的主意,不然你的家宴,为什么邀请纪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为老不尊,竟然撺掇自己的外孙出轨!”
“你、你……”老太太气得不轻,唇瓣哆嗦。
陆行川更是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竟然敢打我!陆行川,你真的变了,你竟然为了纪眠打我。”
“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不,我要捉奸,我要让两边的人都看看,陆行川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男人。还有你,为老不尊,给已婚的外孙找机会偷吃!”
林薇薇想着只要把里面的纪眠揪出来,就能真相大白。
他们既然不要脸了,那自己也不要了,让大家都看看,到时候理亏的就是陆行川和老太太。
所有人都会怜惜她,没了孩子还被夫家如此糟践。
她冲进了洗衣房,正好看到有人爬上窗户,想要跳窗而逃。
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纤瘦单薄,分明就是纪眠。
“你别跑,给我站住!”
林薇薇怒喝。
那人摔下窗户,明显扭伤了脚,跑不动了。
林薇薇内心得意,纪眠,你也有今天。
她大声喊着。
“大家都来看啊,陆行川已婚私会,趁着妻子小月子,在外面偷吃。自家外婆不仅没有阻拦,还张罗着给他俩制造机会,都来看看!”
一时间,前厅的客人都过来了。
“林薇薇,你疯了吗?”
“是我疯了,还是你欺人太甚,我都这样了,你还背着我在外面乱来,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陆行川脸色难看至极,外婆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没有偷情,有个女佣把我的衣服弄湿了,拿过来烘干,很快就好。林薇薇,你能不能不要胡搅蛮缠。”
“你现在撒谎草稿都不打了?我告诉你们,陆行川偷情的女人叫纪眠,两人曾经好过三年,和我结婚后依旧藕断丝连。这不是陆行川的错,是纪眠这个贱人手段高超,一面吊着裴氏集团的裴砚,一面和陆行川暧昧不清。”
“她这种狐狸精,应该人人喊打……”
林薇薇还在咒骂着,可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和纪眠四目交汇,她瞪大眼睛,眼底写满了震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显得有些可笑。
纪眠在人群里,旁边还站着裴砚。
那后面摔下窗户的人是谁?
“纪眠,你怎么会在这?”
她怒指着纪眠。
纪眠也觉得好笑:“我刚刚过来,不在这,在哪儿?”
“不可能,不可能……”
林薇薇怒然走了过去,将窗户底下的女人提了过来。
真的不是纪眠。
“夫人,我没有勾引陆少,我第一天上班,不小心弄湿了陆少的衣服,我只是想烘干一下而已。我真的没有勾引陆少……你在外面,我太害怕了,我才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