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本人,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奇药!
因为石卵的孕育条件很苛刻,地脉之外,极其罕见。而万年才开启一次地脉,才会流出许多石卵,这些石卵在万年间肯定是被耗尽的……以化血殿主的年纪,他的库存里,其实总共也就只有两颗石卵而已。
公仪天珩这是一下子给他的库存翻了十倍啊!
化血殿主现在的心情也很诡异。
这可是第二回了。
他是该感慨这徒弟的奇遇,亦或是惭愧于他这做师尊的竟……总是从徒弟的手里得好处呢?
化血殿主一叹:“也罢,为师要准备突破至碎空境,所需极多,便愧受了。之后为师便再赠一族——”
还没说完,就被公仪天珩给婉言打断。
公仪天珩笑道:“若是弟子每献一次孝心,师尊便赠弟子一族,这般下去,师尊的人手日后可不要被弟子拿得光秃秃了么?还是不必了。”
化血殿主无奈道:“若是寻常之物也罢了,徒儿每献孝心,皆叫为师欣喜之余,又觉大占便宜,实在是心有不安啊。”
公仪天珩却是摇头:“弟子献孝心,原本便是天经地义。若是弟子没有,自然没什么孝敬,但此行弟子所得远不止如此数目,便是师尊用完了,也可再问弟子开口。师尊不必挂怀。”
化血殿主无法,只能说道:“再要就不必了。”
公仪天珩道:“一切随师尊之意。”随后话锋一转,“献孝心不过顺手而为,弟子此来,实为有一件要事,要禀告给师尊知道。”
化血殿主见公仪天珩如此慎重,也拂去了先前那些复杂情绪,询问道:“徒儿有何事禀告?”
公仪天珩道:“此事还要从我十绝宗附属宗门一位天骄说起……”
接下来,公仪天珩就大致将这回前去地脉时的一应经历,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见过那花兰若后,从她口中得知之言,他之推测,他之疑虑,说得尤其详尽。
化血殿主初时也只是颇有兴趣地听这徒弟历练之事,待听到牧白芝的种种作为时,俊美的面容上,也逐渐现出了一丝怒意,而等到公仪天珩全数说完后,他的眼里血光闪动,一头垂腰长发,都无风自动起来。
公仪天珩说到最后:“……弟子猜测虽多,但毕竟并未确定,且如今弟子手下人手不足,唯恐打草惊蛇。故而前来请示师尊,盼能将此事查明。”
化血殿主周身的气息几番涌动后,猛然平静下来,他袍袖一摆,面前的大桌以及诸多玉器就都被他收了起来。
而后他连踱几步,方怒声道:“碧炎谷,好大的胆子!”
天底下法体众多,掠夺他人的也并非没有,但那不过是相同法体之间吞噬彼此成全自身,乃是一类之中弱肉强食,实则最终成就的那一尊天骄,才是那法体的真实面貌。而牧白芝却是百无禁忌,似乎能夺取任何法体天赋,进行伪装,且那法体须得不停吞噬,才能弥补缺陷,不断进境——这便是说,若要成就她一个,恐怕要牺牲许多个天骄,方能成功!
这可不是同类法体之间的竞争了……那鹈鴂之体,捞过界了!
谁家培养出来的天骄,都并不是要做养料的。
更何况,若是败于牧白芝手下也就罢了,她却要以美色引诱,将天骄化为资质平庸之辈。如此一来,她不仅弥补自身,还将与其联姻的另一家势力利用,说不得其中不少天才后辈,也要成为她的补品。
贪婪卑鄙,行事下作……
这样的女子若是让她一路伪装,最终还成就碎空、少帝等境界,到那时她再想更进一步,要利用的岂非便是大陆强者?
她区区一人,哪里有一分一毫值得!
公仪天珩静静站在一旁。
在化血殿主发怒之后,他就感觉到了大殿之内,恐怖的力量四溢,若不是因为并非针对于他,只怕以他如今的境界,根本无法抵挡。
但饶是如此,他也像是看到了无边血光,化为滔滔血海,有许许多多的凶人自血海而出,掀起了惊涛骇浪!
——化血殿的绝学,仅因气势就几乎叫人差生幻象,着实可怕!
良久,化血殿主平静下来。
莫看他对公仪天珩向来和蔼,可其本身却非是什么温善之辈。尤其他有一身化血绝学,在外替宗门征战时,打下的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赫赫威名!
公仪天珩此时劝道:“师尊不必生气,此事到底为碧炎谷内部之事,牧白芝虽有诸多恶念,却尚且不曾害得几人。之后只消将此事查明,便不论此事为巧合,或是其他……早有准备之下,十绝宗还怕得谁来不成?”
化血殿主的语气也总算是和缓了:“徒儿说得是。”又道,“徒儿且放心,此事为师必然会尽快差人查探,与其他九殿殿主也会有所联络。之后徒儿也须多加警惕,如牧白芝那般的女子,不配为妻。”
公仪天珩失笑:“弟子眼明心清,哪里能看上这般的……师尊也且放心罢。弟子旁的不敢说,若说其自制之力来,倒是颇有几分信心的。”
化血殿主也好笑起来,心情舒坦不少:“亦要小心,莫中暗算。”
公仪天珩颔首:“阿佐对药理极有了解,有他在弟子身边,如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