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武道高手楚大师亲授!三弟已前去恭迎,您很快就能亲眼见到!”党栋梁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感慨万千。
正当此时,党万年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火箭,嗖地闯入,满脸狂喜,喘着粗气喊道:“爹!天大喜讯,惊天喜讯啊!”
“老三,你四十大几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党为民眉头紧锁,责备道。他对这位整日胡吃海喝、无所事事的兄弟素来不满。
“爸,二哥,楚大师胜利了!他轻轻一挥手,就凝聚出磨盘大的拳头,那拳头一横扫,百米开外的看台全垮了,把邢山虎那家伙,逃了两百米开外,一拳毙命!连边上一架直升机都被打滑了好几米!”党万年滔滔不绝,兴奋得唾沫星子乱飞。
“邢山虎?何许人也?”党栋梁震惊之余,眉头紧锁。
“听说是海外大圈帮林震宇的高徒哩!”党万年越说越激动,“这家伙从直升机上千米高空跳下,直接落在游轮上,哎呀妈呀,那游轮差点没给压沉了,我当时吓得裤子都快湿了!”
“林震宇的弟子?!”党老恍若梦中,难以置信,“楚大师竟然胜了他?看来,楚大师已步入宗师境界!”
“老三,你又在吹什么牛皮!这世上哪有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党为民满脸不信。
在他眼里,这个不务正业的三弟总是满嘴跑火车,如今从海上赌场回来,更是编造出飞天遁地的离奇故事,简直是荒谬至极。
“楚大师来了!”党万年突然惊叫,忙扶着党老迎向月门走来的清秀男子。
“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楚大师?”党为民初见楚阳,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衣着朴素,身旁还有一位清丽的女子,进了院子也不与众人寒暄,反而与女子亲昵谈笑,举止轻浮,哪里像个武道大师?
真正的高手,应当如他身边的黄师傅,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一拳碎石,一脚断金,才是武道的典范。
“这个楚大师,我不认!”党为民手指楚阳,随即转向黄师傅,毕恭毕敬地拱手,“黄老,您看我女儿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黄师傅身着对襟长衫,轻蔑地瞥了楚阳一眼,说道:“党小姐练的这套功法是他教的?简直是无稽之谈!武者修身养性,靠的是药膳强身,哪有盘坐吸灵气的说法?这是术士之流的东西!”
他嗤笑道:“术法,旁门左道!什么撒豆成兵、呼风唤雨,都是民间杜撰。实际上不过是一些仪式,超度亡魂罢了。难道党书记想让你女儿当个跳大神的吗?”
一番高谈阔论,黄师傅将楚阳教授的浩然炼体术贬得一文不值,混淆术法与武道的概念,说得玄之又玄,党为民却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为民,你这是做什么?楚大师是我党家贵客,怎能无礼!”见党为民态度冷淡,党老大急了。
“这楚大师不行,让他走吧!”党为民懒得再看楚阳,不耐烦地摆手。
党万年呆呆眨了眨眼,心想:看来二哥和我一样不识货,居然看不出楚大师的非凡之处,看来这市委书记的位置,我也能胜任啊!
党万年急得直跳脚,大声嚷嚷:“你可知道楚大师是什么人物?那黄大师哪能跟咱们楚大师比?”
蔡忠鑫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苦瓜还难看,恨不得堵住党万年的嘴,连忙劝道:“三爷,咱还是少说两句,这位黄大师可是中枢警卫局的金牌教头,武道内劲圆满,地位非凡啊!”
他心里也嘀咕,这楚阳到底啥来头,咋就让三爷这么推崇?
要不是顾忌党老和三爷的面子,他早就拉警报了。
楚阳对这一切浑不在意,神采飞扬,微微一笑:“党老放宽心,玲珑丫头已经突破,炼体境巅峰了,下一步就是踏入化境,这丫头天赋异禀,修炼奇才啊!”
“真的?”党老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对楚阳感激涕零,差点就要下跪拜谢。
“您瞧瞧,竹林上空风声猎猎,灵气如云雾缭绕,正往玲珑头顶汇聚,这正是引气入体的征兆啊!”楚阳笑容满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这可是宗师级的气象啊!天呐,我们党家要出宗师了!多亏了楚大师的秘籍啊!”党栋梁激动得全身颤抖,差点热泪盈眶。
“故弄玄虚!”蔡秘书在一旁冷哼,满脸不屑。
化境宗师?灵气如云?引气入体?你以为在写玄幻小说呢?编得一手好故事!
他心里清楚,党玲珑虽然勤于修炼多年,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那黄大师在中枢警卫局执教十数载,也不过才达到内劲圆满。
照你这么说,党玲珑现在岂不是比黄大师还厉害?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党书记,不好了!您看令千金身体摇摇欲坠,脸色苍白,这是体力透支的迹象啊!”
这时,黄大师面色严峻,大声警告:“快让她停止修炼,补充营养!否则,怕是要虚脱而亡,就算及时救治,也可能落下终身残疾!”
“啊?这么严重?”
党为民一听,吓得脸色铁青,心中对楚阳的怨恨如野火燎原——这家伙,莫非存心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