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现在市局,省厅要开始大乱了吧?
应该会通缉我?
围捕?
但没关系啊。
让他们先忙一阵子。
我得先忙一阵自己的活了。
随着河水,漂游下去五公里。
然后,找了个地方上岸。
岸边几个钓鱼佬,都看愣住了。
“你们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们钓的是鱼,不是大活人,是吧?”
我觉得,这人钓鱼都钓傻了。
所以,我拿了他的衣服,抢了他的手机和摩托车,又往上游狂骑了二十来公里。
再把车子扔进了江里。
希望他还在,把自己的摩托车给钓上来。
老谭那帮人,肯定在桥上,看到我是顺着江水往下去了。
第一反应,必定是往那个方向去追我。
我给他们来个反其道而行之。
浪费一下他们的时间先。
苏蓉给我的钥匙还在我手里。
我猫在香蕉林里,蹲着。
把钥匙拿在了手里仔细查看了起来。
这钥匙孔中间原来是中空的?
里面藏了一张油印纸。
我把油印纸抽了出来。
上面一行字迹,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我笑了起来:“好你个小蓉蓉,这法子也想得出来。省了我不少事儿。”
她在纸上面的固定电话一直等着。
终于等到了我的回电了。
“我现在行动不便。后面,得靠你自己了。”
她的语气有些低落。
从警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事业产生了怀疑。
她还帮助一个现在名义上,还是个杀人嫌疑犯的人逃跑。
我赶紧安慰:“看你说的,我后面不是还有你吗?还有广大的人民群众吗?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头,我请你上我们天堂顶层的个人VIP间,我亲自给你来个一条龙服务,表示感谢,你看行不行?”
她没理会我的流氓话,叹了口气:“等你把安全地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说吧。”
没给我再口花花的机会就挂了我的电话。
我嘿嘿地笑了有一分钟。
在香蕉林里,打晕了一个看林人。
摸了他的摩托车,墨镜,大草帽。
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农户的形象。
不是特别熟悉我的人,根本不可能认出我来。
沿着小路,辨别了一下方向。
对着小岭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和小女警,冒如此大险。
可不是只为了让我有机会逃跑的。
我们都知道,其实事情的症结,主要就在这个地下钱庄的身上。
我得靠自己拿下它们。
去小岭山,还得要穿过市区。
在进市区之前,我又换了一身装扮。
一头的黑长发。
大墨镜,长风衣,黑西裤,黑皮鞋,手里一个长背包。
像极了拿着某种琴的艺术家。
打个的。
“去小岭山,小天子水库。”
“诶,好嘞。您坐好喽。”
司机看这口条,典型的一北方人哪。
“呀,客人你这是去写生?”
“嘿,你好眼力啊。你怎么知道的?”
“看您这打扮,这气质,一看就是艺术家啊。那里经常有不少的人去写生。还有很多露营的年轻人去那边玩作。有山,有水的,多好。但您一个人去的,可是少见。所以,只能是写生了。”
说得我心怀大放。
“嗯,司机同志你这有股子的眼力劲儿。等到了地儿,有赏。”
艺术家嘛,就得要有那股子范儿。
他们,通常喜欢独来独往。
他们只要一高兴,就大把地往外掏钱。
司机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真是极好。
被人这么随意夸两句就要往外掏钱的人,不就是傻帽型的艺术家嘛。
下了车,多扔了一张一百的给司机。
把他乐屁了。
“您什么时候下山?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考虑了一下。
“你留个电话吧。我提前给你电话。”
把他赶下了山。
我在山脚的水库边上一个小林子里,钻了进去。
没多大一会儿,又换了一身打扮。
长发扔掉了。
衣服和眼镜也换掉了。
一身的劳保服,草帽,脸上全是灰。
活脱脱是一个刚刚从地里上工回来的务农者。
可惜没人给我拍照啥的。
要不然,弄到警校的化妆课上去给警员们学习一下。
怎么样才能学好一个警员的化装侦察学。
反正,我给自己的这门课,是打了个一百分。
我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窝着。
先休息。
现在,要养足精神。
这个位置,应该离天宝钱庄,已经不远了。
随时可能会出现状况。
而且,大白天的,容易让更多的人发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