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警官大人,看起来气色好像不太好?”
我再次被他们提审了。
提审是他们的权力。
但隐晦地嘲笑,也是我的权力。
我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被人下了药,而说出来的一大通的话术。
毕竟那东西,听说喝过的人,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对他们说出来的话,其它在潜意识里,就和梦话一样的。
如果他们要对质,其实也行,不过给我下药这件下三滥的事,就要摆在桌面上了。
我赌他们应该没那么不要脸?
毕竟扛着省厅的牌子?
“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当姚猛这个坑货恼羞成怒地冲我喷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低估了他们不要脸的程度了。
他们如果不要脸起来,我的那点事儿,在他们眼里,都只能算个屁。
话既然挑开了,那大家就实打实好了。
“别以为用点狗屁倒灶的伎俩,就想让我听你们的摆布。”
我在赌他们,还有背后的他,其实应该有点急了。
当然,急的主要因素,不在我这边。
而在于,他们背后的对立面。
所以,现在连下药这种招,都用上了。
姚猛想过来对我用物理的刑罚。
他这一次,脸丢大发了。
都丢到下面的市局来了。
以市局这帮人的传播速度,应该用不了多久,整个省内警界,都会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傻逼警察,让人当傻子一样玩了。
他没有拿任何的器具。
他准备用他的铁拳直接上。
不然,难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恨。
老谭出奇般地没有拦。
他的脸,也丢了。
是姚猛经的手,出的面,但也是他带的队。
如果姚猛以后不替他背这个锅,恐怕老谭也会让人笑话好几年。
“诶,别,别那么暴力啊。”
他用微弱的语言,下意识地拦了一下。
这让姚猛听得就像是给他加油的意思一样一样的。
拳头舞得呼呼响,拼命地砸在我的身上。
我是被他用铐子反吊在墙壁边上。
让我面贴着墙壁的。
这样打人,会有爽感?
我觉得他有点自欺欺人了。
“姚警官,你是不是没有吃饭呐?一点力气都没有?”
气虚力短,脚步虚浮。
只有一点在警校里学的基本拳脚功夫了。
我的嘲笑,换来的是吃奶力气的追加击打。
“不会是酒色过度了吧?”
我对着墙壁说话。
姚猛现在的打击能力,连我们这一伙人中,最差的开车阿威都比不了。
老谭的脸从接到电话后就黑到了现在。
终于姚猛无力地停下了手,喘一口气的时候。
他发话了:“你是真的不打算出去了?也不打算要天堂和你的那些兄弟了?还是不打算管你的苏警官了?”
话说得很重。
说明他比姚猛还生气。
“要啊,怎么不要?但我不是傀儡,更不是沙包啊。姚警官,你一共打了我三十五拳。我都记下了。”
姚猛发呆了一下,哪有犯人一边挨警察的打,一边还记着数的?
妈的。
见鬼了吗?
“狗东西,打了你又怎么样?你还敢反抗不成?”
那在这里肯定不行。
再给老子弄个暴力抗警的罪名,就更别想出去了。
“老谭呐,戏演完了,咱们谈谈吧?”
差不多火候了。
把他们逼急了,难保这帮人,再干出点其它的事。
比如,去查一下我们的账。
查一下我们的原始投资,再查到了红姐。
接着红姐的事儿,再往回查。
这个道上混的,哪一个经得起查的?
商人也一样。
哪有百分百干净的?
那么干净的,都在工地上扛沙包。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嘿,要挟起人来,都是这么的大义凛然的。
我没有理会他。
“我说一下我的条件吧。你听一听先。不满意的,咱们再谈过。”
老谭鹰一样的眼死死地盯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一局牌吗?
“你说说看。”
“七号毒品案,还有那个长毛的被害案,你们能解决的吧?”
这是他们抓我进来的借口。
“可以。”
“要把指使者,交出来给我。那个杀人的凶手,你们也得交出来。”
“......妈的,又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能查。”
“那是你们的事。必须查出来给我。”
“我们尽力。”
“新东泰娱乐那里有些违法的事,你们找人去查一查。要为民除害啊。”
我不相信,新东泰在这件事上,没有掺和进来。
就算伤不到他们的筋骨,我也要断他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