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城,人的心本来就是长偏了的,我就算是偏帮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阮沛臣说着,又上前了一步,几乎撞到了赵望城。
阮沛臣和赵望城一般高,可是当阮沛臣冷眼看着赵望城的时候,赵望城却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那是一种久经沙场杀伐果断的逼人气势,商场之上,赵望城也曾在那些巨鳄们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气息。
赵望城心里有一点怂了,但是他现在要是后退了,那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他更何况,阮成天那个老头子到现在都没有发话,一个阮沛臣而已,还能真的和
他赵家撕破脸皮?
赵望城想到这里,忽然又硬气了起来,嘲讽着说道:“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赵家了?阮沛臣,你给我记着,就算你姓阮,你骨子里还流着我们赵家的血!”
阮沛臣的眼神一瞬间凶狠起来,他薄唇微掀,嗤笑了一声。
“赵望城,当年我母亲出事,你们一家不闻不问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流着赵家人的血?”
赵望城一时无语,面上透出心虚来。
但是他瞥了一眼已经走远的阮成天,不由眼睛一亮,道:“阮沛臣,要不是有赵家在,你以为当
初那个女人和私生子为什么没在你母亲去世之后进门?没有赵家,现在阮家这个继承人的位置还不一定谁坐着呢!”
赵望城呵呵了两声,找回了气场一般。
看着阮沛臣僵硬的脸色,赵望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戳到了阮沛臣的痛点,仍在洋洋自得。
“阮沛臣,当年那个私生子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指不定哪天就回来了……你要想把这继承人的位置坐稳了,少不得我父亲帮忙。”
“帮忙?”
阮沛臣慢慢收回思绪,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赵望城:“那是当然,你好歹喊我父亲一声舅舅,喊我
表哥……你要是位置不稳,我们也是会帮你的,所以你这个时候该怎么办清楚了吧?”
阮沛臣眯了眯眼,看向聂修尔。
见到聂修尔和西榆拉着的手,眼神尖锐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按压住了这一丝情绪。
“你希望我怎么办?”
赵望城闻言,阴狠一笑,看向聂修尔冲着阮沛臣说道:“让那小子给我道歉,然后把他从这里赶出去……我也不想斤斤计较,就不要他跳下水了!”
阮沛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陈管家招了招手。
陈管家过来,阮沛臣忽然微笑着看向了赵望城,然后一
点点收敛了笑意说道:“赵先生喝醉了,陈管家你宅两个保镖把赵先生带回客房去休息,还有赵小姐……今天晚上我都不想看见他们!”
陈管家抬头,略微惊讶地看着阮沛臣,似有劝说的意思。
然而阮沛臣一脸冷漠平静,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
陈管家熟悉阮沛臣的性子,心里也不喜欢这两个赵家的小辈,便立刻喊了保镖过来。
直到自己被保镖捂住嘴拖着走,赵望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阮沛臣给耍了,立刻而不顾形象挣扎起来,他不信阮沛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绑走他。
阮沛臣他不要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