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么完美的一份差事落在别人手中,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百倍。
可墨景和决定的事情又怎会轻易更改。
他给宁绮萝使了个眼色,“宁齐嘉,跟本王来一趟,本王有话问你。”
之后就离开了。
王管家疯狂磕头,都快磕破了,墨景和也没再看他一眼。
宁绮萝本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但当她路过王管家身边时,想起平时王管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宁绮萝还是停下脚步。
对着他嘲讽一笑:“王管家,你居然也有今天,你自己没想到吧?”
“可我想到了,王爷真是英明,你就好好回家养老吧。”
多的话她也不用说,就这一句话足够让王管家气个半死了。
果不其然,王管家刚才还惨白的脸刷的一下又变绿了,咬牙切齿的瞪着宁绮萝。
就见她得意一笑,扬长而去。
“贱人!”
王管家气的直跺脚。
他丢了这份肥美的差事不说,还被宁齐嘉这个贱奴才肆意羞辱。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王管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心里悄悄酝酿。
墨景和只说让他收拾东西滚回家,但并没说自己什么时候走。
那他就可以在王府多赖几天,寻找机会弄死宁绮萝。
这样的贱奴才留在墨景和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只会一味地给他添堵。
若杀了她,就算墨景和心中不喜,只要自己心中能够痛快就可以了。
如果王管家的这个想法被宁绮萝知道,她一定会非常疑惑。
因为在宁绮萝看来,她从来没有得罪过王管家。
从她进王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但宁绮萝却忽略了一件事——
不管是宫里还是王府里,都是拜高踩低的。
有些奴才从做奴才的第一天开始,心性就已经扭曲了。
他们畏惧上位者,又一味的践踏比自己位置更低的人,以此来满足内心的空虚,增加优越感。
很不幸,宁绮萝就是那个被王管家踩在脚底下的人。
宁绮萝手里还端着水盆呢,见墨景和要进自己的屋子,宁绮萝赶紧叫住他。
“王爷,奴才才刚回来屋内没来得及收拾,王爷有什么话不妨在这说吧。”
“无妨。”
墨景和一点都不介意,推门进去。
宁绮萝有点惊讶。
在她的印象里,墨景和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去任何肮脏的地方,哪怕在荆州也是如此。
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愿意去这么脏乱的屋子。
但宁绮萝也没多想,只以为墨景和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跟自己说。
她把水盆放下,正要关门,墨景和叫住她:“回到王府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啊?”
宁绮萝茫然抬头,“王爷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的功劳了。”
墨景和一挑眉头,“这次的荆州之行你立了很大的功劳,本王必须得嘉奖你。”
“说吧,你想要什么。”
宁绮萝心中一阵激动。
她本来没想向墨景和讨赏的,毕竟在墨景和眼中自己只是个罪人。
只要墨景和能帮自己减轻罪行,或者愿意为她父亲申冤,对宁绮萝来说这就已经是很大的福报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啊!
见宁绮萝久久不说话,墨景和眼里露出一抹笑意,“不着急,慢慢想,本王等着呢。”
“王爷客气了。”
宁绮萝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也不顾地上有灰尘,撩起裙摆跪下,朝墨景和磕了个头。
“王爷之前说过,不能为奴才的父亲重新翻案,那奴才恳请王爷,照顾好奴才一家人。”
墨景和微微皱眉,眼神沉下。
“宁齐嘉,本王只说对你进行嘉奖,可没说让你异想天开的许愿。”
异想天开?
宁绮萝微微一愣:“王爷,这怎么能叫异想天开呢?奴才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些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墨景和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他她刚才理解错了宁绮萝的意思了,还以为她是想让自己从此以后照顾好宁家呢。
这要是传出去了,墨景和的面子往哪搁?
宁德忠害死了皇后,墨景和这个做儿子的不仅不记恨仇人,反而对仇人的家属照顾的十分周到,还源源不断的送钱,墨景和不得被人骂死才怪呢。
若皇帝知道了,肯定也第一个不答应。
墨景和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银子?”
宁绮萝点点头。
对,她就是个俗人,就想要这些俗物。
但她不也是没办法吗?
且不说宁齐嘉之前欠了赌场很多钱,就算没有,他和母亲也是要活下去的。
自从宁家出事后就大不如前了,宁绮萝如果不想方设法的赚点,她母亲,她弟弟,该怎么活?
“你这个要求倒不算过分。”墨景和轻嗤一声,“这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