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才记得您这毒很容易被诱发,难道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针对王爷而来?”
她不过是随口一猜,墨景和的脸色却快速阴沉下来。
他就知道,墨祈云突然跑来自己府上绝没有好事。
宁绮萝说了半天,墨景和却一言不发。
她怕自己再说错了话惹他生气,只好闭嘴。
顷刻工夫后,墨景和整理好着装起身。
“你陪本王回清和殿,贴身伺候。”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意味深长,宁绮萝也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墨景和很肯定刚才她在宴席上回怼墨祈云的事,这是鼓励她再接再厉呢。
好,既然墨景和喜欢,那她就再接再厉。
只要能在他身边安然无恙的活着,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重新来到清和殿,场面还是和方才一样,歌舞声依旧不断。
“皇兄怎么去了那么久,是做什么了?”墨祈云关切地看着墨景和。
“我怎么瞧着皇兄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盖过殿内的歌舞声,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墨景和并未多说什么,就像没听见似的,端起酒杯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
宁绮萝会意,不假思索道:“二皇子关心王爷,但王爷不过是醉酒到厢房小憩片刻而已,二皇子不必忧心。”
“本皇子在跟皇兄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插嘴吗!”
墨祈云果然生气了。
宁绮萝微微一笑,“二皇子此言差矣,奴才身份的确卑微,但却是王爷的贴身奴才,王爷有什么话自当由奴才转告,不必王爷亲自开口。”
他这话就是在侮辱墨祈云了。
二人身份相当,或对方被自己看得起时才会由主人自己亲自说话。
只有那些不被人看得起或等级比自己低的人,才会由主人身边的奴才来代劳。
宁绮萝也正是这个意思。
墨祈云脸色再一次铁青。
但他也知道,宁绮萝敢这样做全是墨景和的主意。
愤恨道:“皇兄就是这样管理下人的吗?区区一个奴才居然敢蹬鼻子上脸,以这种态度和本皇子说话!”
“看来皇兄御下之术。实在太糟糕了,若皇上知道了,恐怕也会对皇兄颇有微词吧!”
他冷笑,“父皇曾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父皇对皇兄寄予厚望,皇兄却连下人都管教不好。父皇又怎能放心的对皇兄委以重任呢?”
宁绮萝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墨景和抢了先。
“皇弟说的实在是真理,可如今父皇不也让皇兄闲下来了吗?”
自墨景和身体出现问题后,皇上倒关心不少。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再让墨景和去做了,所以便慢慢架空了他手中的权力。
一直到现在,墨景和虽说并不是完全的有名无实,但和鼎盛时相比,的确逊色不少。
墨祈云还没想出回怼的话,宁绮萝就接了过去。
“王爷自十二岁上战场后便没有休息的时候,现在虽说身体抱恙,但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休息时间,王爷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调养身子,以后再多帮皇上做事。”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王爷身体不能力行,那些事情全都交给了二皇子去做,不知二皇子做的让皇上是否满意?”
宁绮萝知道自己越规矩了,但那又如何,是墨景和允许的。
说她狗仗人势也好,说她趋炎附势也罢,在生命面前,这些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墨祈云怒极,竟顾不上身份了,直接拿起酒杯朝宁绮萝砸了过来。
宁绮萝想多,却见自己面前伸出一只手,稳稳的接住那酒杯。
“皇弟,你失了分寸了。”
“皇兄,你就这么包庇他吗!”
墨祈云指着宁绮萝,声音高昂,“大家可都瞧见了,这奴才对本皇子如此出言不逊,皇兄却还处处包庇!”
“皇兄,你今日把话给我说明白,你到底是纵容这个奴才还是看不惯我!”
气氛被推向一个未知的高潮,所有人都摒弃凝神,不敢多说。
唯独墨景和神色轻松,并无任何改变,“这就要看皇弟自己怎么理解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就是说,他并不排除看不惯墨祈云的可能。
墨祈云被结结实实的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他原以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墨景和好歹会收敛一些,总不至于将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摆到明面上来。
却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见墨祈云不再继续,宁绮萝稍稍松了口气。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刺激的。只要有墨景和在,她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力量发光发热,让墨景和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
也唯有这样,她才能保住性命。
二人闹成这样,宴会自然继续不下去了,墨祈云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那些追随他的人也都纷纷告辞。
宴会结束,墨景和去了回了住处,临走前给宁绮萝使了个眼神,她知道墨景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