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强势一揽,将她捉回到了身前,身体紧紧相贴,下一瞬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粗热的舌将她的唇齿撬开,深沉的扫荡过她的口腔,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又缓缓松开,贴在她的嘴角恋恋不舍的啄吻,“明日我就要走了,烟儿乖,让我抱一会儿。”
凝烟眼里闪过挣扎,叶忱轻柔抚着她的后颈,将她贴近自己胸膛,低醇的嗓音自喉间滚过,“好不好?”
凝烟忘了要躲,颤动着噙着湿意的眼睫,靠在他怀里喘息,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闭紧。
“烟儿,我走了。”
噙满不舍的声音划过耳畔,凝烟倏然打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扫过眼皮,她偏头闭了闭,身旁空空荡荡,坐起身,营帐内也没有了叶忱的身影。
她略微垂下眼睫,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
*
京城的冬日来的比往年早,凌冽的疾风刮在养心殿上空,卷出空隆的回响,戚戚的寒意让阖宫上下的人皆是满心忐忑。
皇上突染顽疾,一病不起,太医院会诊结果已经是呈现枯木朽株的衰败之势,而逆党之事还未平定,太傅与侯爷皆未归朝,朝中百官皆惴惴难安。
皇上随时有可能崩去,而偏偏这个时候,太子又忽然不知所中,压在众人心上的阴翳就如同笼照在皇宫上方的阴云一般无二。
萧皇后日夜在养心殿侍药,太监端来新熬好的药,她双手微微颤抖接过,走到龙榻边,朝着面如枯槁的皇帝轻唤,“皇上,该喝药了。”
她唤了几声没有反应,伸手想去推皇帝的手,还未碰到,就见皇帝忽然睁开眼睛,浑浊无光的双目转看向萧皇后。
萧皇后吓得脸色白了白,又快速挂上笑容说:“皇上醒了,臣妾服侍您喝药。”
她说着想去将皇帝扶起来,却被他隔开,“太子找到了吗?”
萧皇后忧心忡忡的摇头,“还不曾。”
皇上粗一喘气,“还不加派人手找!”
萧皇后连连给他顺气,“皇上保重龙体,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太子必然不会有事,您先喝药吧。”
看着皇帝服下药,萧皇后紧凝的眉眼微微一松,旋即又大为不安,兄长一直没有传信给自己,这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取了皇帝的命,到时候她只能先动了。
皇帝喝过药,躺在榻上重重喘息,喉间发出的声音粗噶难听,像撕裂的破布,“一定要找回太子。”
他目光浑浊发散,“皇兄,可是你想报复朕,朕杀了你的儿子,你要杀朕的儿子。”
“皇上万万不能这么想。”萧皇后劝解说道:“况且,皇上还有煜儿,即便太子真的。”
皇帝猛然转过头,眼里眯出精光,萧皇后心里一紧,心脏在胸膛里跳乱不止。
皇帝看了她半晌,道:“传朕的旨意,即刻诏叶忱回京。”
萧皇后回到自己宫中,愤怒砸着东西,伺候的宫女太监缩站在旁,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小太监快走进殿中,“娘娘找到太子的尸首了。”
萧皇后眼睛一亮,“当真,快带本宫去看看。”
太监赶紧道:“太子在河里泡了三天三夜,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娘娘还是不要看的好。”
萧皇后目露嫌恶,“立刻,将太子暴毙的消息传出去。”
她说完,从一个带锁的匣子里,将剩下的毒药全部取出,小太监看出她的意图,惊道:“娘娘。”
“兄长那边一定是被牵绊住了脚,本宫不能再等了,皇上已经怀疑本宫了。”萧皇后捏紧手里的瓷瓶,眼眸里浮上狠毒,“太子暴毙,而皇上伤心过度,导致病重驾崩,本宫的煜儿理当继承大统。”
小太监俯身一拜,“娘娘所言极是。”
萧皇后笑了笑,拿出定安侯留给她的腰牌给他,“皇上驾崩,唯恐有人不臣,你立刻去召集兄长的亲兵,势必守卫皇城。”
“是。”
太子暴毙的消息急传到官员府中,京中官员连夜赶入宫中为其奔丧,而大批定安侯亲军浩浩荡荡进驻宫门,直接掌握了宫中禁军,同时宫门下钥,所有官员都被困在了其中。
养心殿里,知晓太子死讯的皇帝怒极攻心,一口血喷出,“来人!”
他哑声嘶喊,进来的却是萧皇后,她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还请皇上改诏,立煜儿为太子。”
皇帝目眦欲裂,“你这毒妇,竟然敢谋害太子!朕要诛了你!来人!”
萧皇后虚伪的脸色骤然一变,“皇上还是省省吧,如今宫中已经被我兄长亲军所为,皇上还是依了臣妾,写诏书。”
皇上眼睛充血死要爆出来,拉着床褥坐起身,像是要朝她冲过去,“你这毒妇!朕现在就杀了你。”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被萧皇后一推就摔了回去,又是一口血喷出,萧皇后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毒药掰着皇帝嘴给他灌了下去。
直到他吐出的血变成黑色,双腿蹬着慢慢咽气,萧皇后才骇然后退,深吸了几口气,将瓷瓶藏到袖中,惊慌失措的往外退去,“皇上驾崩了!来人,皇上驾崩了!”
养心殿前一片哭天喊地,官员跪了一地,萧皇后牵着赵承煜的手走出来,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