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又心软,他将人抱起,“醒了?”
凝烟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颈窝处蹭动,像只撒娇的小猫,蹭的叶忱满心柔软。
偏头吻了吻她露出的耳垂,“近来忙了些,等都安排妥当,就能陪你回江宁了。”
凝烟知道他会将事情都安排好,乖巧点点头,看到桌上一摞摞的文书密函,不禁心疼问:“你累不累?”
“不累。”这对叶忱来说不算什么。
凝烟却不这么想,他要操心的事太多,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府宅之中,就连这一次和离的事情,她都躲在他的羽翼之下,由他替她解决了一切,这些重担若压在她身上,她都不敢不想自己能不能撑的住。
“我也想为你做什么。”她靠在叶忱怀里说。
紧贴在耳畔的心跳声在不经意间变得沉重而快,连带着凝烟的心弦也被牵动,她以为他早已沉稳到对什么都波澜不惊,毕竟连失控的那回,他也只是深蹙眉,现下他的心脏却跳的失了平稳。
凝烟想发现什么秘密一般,悄悄抬眼去看他,就撞进一双深绻的眼眸内。
“烟儿什么都不用做,在我身边就够了。”他轻声低语。
这就是他所求唯一。
凝烟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他压来的吻封住,轻易就被拽进一场迷醉之中。
……
张启年坐在马车内,最后翻看手里的举荐官员名单,听到车夫吁的一声拉马,蹙眉问:“怎么停下了。”
驾车的车夫道:“回大人,前头有辆马车坏了,瞧着好像是叶家的马车。”
叶家的?张启年闻言挑开帘子,果然看到在站马车边的人正是叶南容,于是开口询问:“叶大人这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
叶南容回头看到被他的马车挡了去路的张启年,歉疚拱手:“张大人。”
又蹙眉指指自己的马车,“我原是有要事要去见六叔,结果马车突然出了问题不能走,还挡了张大人的道,实在抱歉。”
“欸,无妨,我绕条道就是了。”张启年摆摆手,又说:“我也要去见叶太傅,不如你就与我一同吧。”
叶南容目光微动,旋即感激道:“那太好了。”
他登上马车又对张启年道谢:“实在劳烦张大人。”
张启年笑说:“反正也是顺道。”
叶南容轻轻一笑,垂睫的同时,眼里流露出丝丝莫测。
他想过直接质问六叔,但他已经吃过太多冲动的亏,这一回,他必然要亲眼看到,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秉屹得知叶南容与张启年一同来了府上,当即一惊,想要像叶忱通传,可小楼内的动静未消,他也不敢上前,只能前去前院看看什么情况。
他快走在石径上,看到由门房引着入内的叶南容,张启年两人,眸光一凛,定了定神上前道:“张大人,三公子。”
他迟疑看向叶南容:“三公子怎么。”
“六叔让我送东西来,不巧我的马车坏在路上,还好遇到张大人,便搭他的车一同过来了。”叶南容缓声说着,眼睛锐利寻看着院内的环境,凝烟是不是就在这里,就和六叔在一起。
他呼吸沉在喉间,问:“六叔呢。”
杨秉屹心上有预感恐怕要出乱子。
偏偏三公子这回如此沉的住气,事先风平浪静的没有一丝端倪,突然就来了个措手不及,还是与张启年一同过来,如今当着张启年的面,他也不能将人往外拦。
杨秉屹敛下心绪道:“还请三公子先陪张大人先去花厅休息,我这就去向大人通传。”
叶南容点了下头,待杨秉屹转身后,又对张启年道:“我还想起一桩事,得去通知六叔,不如张大人先请去稍作。”
两人是叔侄,张启年自然不会觉出有什么问题,点点头,“叶大人请便。”
叶南容快步追着杨秉屹的行踪往内院去,杨秉屹敏锐回身,蹙眉看着叶南容:“三公子还请先去前院。”
叶南容此刻心急如焚,也不与他周旋,挑明了冷声问,“你拦着我,是怕我发现什么?”
杨秉屹额头上隐隐有汗,“三公子慎言。”
叶南容愈发笃定自己没有猜错,注意到看到杨秉屹身后的那座湖心楼,眸光瞬间变的犀利。
小楼三面邻水,吹拂的风将挂在窗棂处的纱幔吹的摇摇曳曳,他慢慢眯起眼睛,他看不清楼内的景象,但有强烈的预感,凝烟便在那里。
他朝着小楼迈步,杨秉屹当即出手拦人,叶南容反手一隔,“杨护卫不怕动静太大,让张大人听见,闹了笑话去。”
杨秉屹如临大敌,可三公子现在的状态,他哪敢让人过去,出手道:“属下冒犯,还请三公子见谅。”
叶南容眉心一凛,他身手无法与杨秉屹比,但也知道杨秉屹也不敢真的对他动手,于是不躲不避,翻迎着杨秉屹的掌风过去。
杨秉屹一骇,当即收势,也就是这一个间隙,让叶南容找到时机,朝着小楼闯去。
杨秉屹心惊,“糟了。”
而此刻的小楼内,气息缠缠,和煦的风声伴着呜呜咽咽的哭啼声一同缭绕在屋内,凝烟浑身脱力,薄汗氤氲在身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