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疲累至极,虽然这里不是巽竹堂,但她异常安心,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是掌心刺拉拉的痛着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她闭上眼睛思绪却异常清晰,脑中翻来覆去是小叔问的那句,“我为什么待你那么好?”
她攥紧双手,痛意让她一个激灵。
凝烟摇了摇头,小叔已经告诉她原因,她还胡思乱想什么。
叶忱再回来时,身后跟着大夫,他替凝烟把过脉,道出她中药的真相。
凝烟满心余悸,竟有人给她下如此歹毒腌臜的药,唯一庆幸的是,她不是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人陷害。
待大夫离开,凝烟请叶忱帮忙,“小叔可否查出,是谁想要背后害我。”
如此阴毒的手段,她必须有所防范才行。
叶忱颔首:“自然是要查的,下药的人即便不是针对你,也是针对叶家三少夫人这个身份。”
他点到即止,至于结果,要在关键时候用,将作用发挥到最大。
*
祭祀大典结束,叶南容才告假从翰林院离开,他摘了官帽,略显疲惫的往外走,想到妻子在等着自己,笑靥娇甜的轻声唤他,不自觉的加快步子。
他骑马回到府上,将缰绳丢给门房,踩着步阶走进府中。
“三公子。”
叶南容抬头,看到凌琴子远处跑来,跑的气喘脸红,满脸着急:“公子能否去看看姑娘。”
叶南容没有似以往立刻答应,而是问:“出什么事了?”
凌琴低头回道:“姑娘与老爷起了争执,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中,奴婢怎么劝也没有,姑娘最听三公子的话,奴婢才想请三公子去劝劝。”
叶南容本想不去见,可听到是与楚兆濂有关,脸色当即变的难看,颔首随她往松溪院去。
一进院子他就听到了楚若秋的哭声,眉心拧的更紧,凌琴走上前叩门:“姑娘,三公子来了。”
里面的哭声变轻,就听楚若秋压着哭腔说:“我没事,让表哥回去吧。”
凌琴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叶南容。
叶南容还在猜测是不是楚兆濂又责骂了她,叩门说:“若秋,发生了什么,你对我说。”
楚若秋抽噎着不肯开门,“真的没事,表哥走吧。”
叶南容沉下目光,直接了当道:“我进来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楚若秋伏在桌上,哭得泣不成声,心里越发沉着,大步上前询问:“到底怎么回去,姨夫他又责怪你了?”
楚若秋摇头,“只是我不肯与父亲回去,才起了争执。”
原本她就是不得已才回去楚家,在知道表哥要同沈凝烟一起去江宁省亲,就更是不能回去了。
她猜测一定是叶老夫人逼着表哥去的,可谁知这一路沈凝烟会不会又使什么狐媚。
叶南容闻言略松下心神,也明白她不愿意去的原因,宽慰道:“你也许久没有回青州了,就不想去见见你在诗社的友人。”
若秋日日困居于府上,也鲜少交友走动,才会执念难解,回去结识些新的朋友未必不是好事。
而如今他也已然想明白,只打算等表妹不再执着于他之后,再为表妹择一个待她好的夫婿,他也可以真正放心。
楚若秋仰起垂泪的脸,凄楚望着她,“我只想怕见不到表哥。”
叶南容狠下心避开不去看她眼里的情愫,摇头笑说:“说得什么胡话。”
“表哥陪我同去可好。”楚若秋依赖的看着他。
叶南容摇头,“我要陪你嫂嫂回江宁省亲。”
他的话让楚若秋心头发凉,她以为表哥是被老夫人所逼,情不得已,可看他的神情,分明自愿。
“表哥不要我了吗……”楚若秋难以接受的看着他。
叶南容无法对她说出绝情的话,“我已经成亲。”
楚若秋脸上血色褪尽,那日他对陆云霁说得那番话,分明是要休了沈凝烟的意思,为什么又变了?
“表哥明明知道陆云霁与表嫂的事,你陪她回江宁,陆云霁也在江宁,你就不怕他们二人相见吗?”楚若秋情绪激动。
叶南容说心里毫无波澜是假,陆云霁奉旨回乡礼节,按日子,确实还没回来。
他摒去心里的郁气,“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这个的回答让楚若秋几乎失去理智,难道表哥真的移情了!
楚若秋摇头,他分明说过不喜欢沈凝烟!一定是因为责任!
“表哥难道就要这样妥协,与不想爱之人过一生?”
叶南容无法对她解释自己的心境,他是真的认为自己不会对沈凝烟动心,甚至所有的意识都在帮他抵抗,可她还是在无形中牵动了他的心,好像这是一种本能。
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可笑不屑,可偏偏就是这样。
他用所有方式都压不住这本能。
凌琴候在院里,方嬷嬷忽然从外头进来,她神色一紧,想到还在屋内说话的两人,忙迎上去想将人拦下,“方嬷嬷怎么来了?”
楚若秋听到凌琴的声音,脸色顿时变得不好,老夫人消息是真灵,表哥刚来,她就让人过来了。
方嬷嬷轻轻推开凌琴,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