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让夫君为难了,将来总有机会的。”凝烟说着低下头,眼睫也轻轻垂落,说不出的落寞。
委曲求全的模样让叶南容心里轻轻的揪紧,不舍。
“我陪你去。”叶南容说。
叶忱审视向他,他早知道侄儿优柔寡断,他以为让他写下那篇放妻书,给他紧过弦便能一蹴而就,是他高估了叶南容。
叶南容被他看了一眼,心里忽然感到羞愧,他还没与六叔说,他后悔了,他想和妻子重新开始。
叶南容话一出,凝烟和叶老夫人都愣住了。
凝烟怔怔不敢置信,叶南容看着她又说了一遍,“我陪你回江宁。”
叶老夫人连声说好,“我这就让管事着手准备回门礼,方嬷嬷,快交代下去。”
“六叔。”叶南容看向叶忱,想寻时机向他解释,“不知六叔一会儿是否有空。”
凝烟听得此话,搁在膝上手慢慢揪紧,她知道夫君要与小叔谈的事自己无关,可还是说不出的不自然。
叶忱视线瞥过她捏紧到绷白的手,没有接叶南容的话头,而是淡漠道:“你决定了就好,陈翰林那里我去帮你言语,但马上就是祭祀大典,动身也要等到大典结束。”
叶南容颔首:“我明白。”
他这一趟一走就是一两个月,自然不能撇个烂摊子走,于是想了想说:“祭祀所用的祭文大部分都是由我负责,我会跟陈翰林说,接下来就暂且不回府住了,将祭文经典都准备好。”
叶忱颔首:“如此最好。”
杨秉屹看到叶忱从老夫人院里出来,迎上前道:“大人,方才丹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