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幽冥界的血噬界主,恩威并施,骷髅令下令行禁止,佩服佩服!”
说话间,就见一道惊天利剑从天而降,剑影消散露出了一道儒雅温润的人影。
战南天,天剑宗宗主。
血噬看着刚刚那道劈天剑影,脸上的鬼眼刺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战宗主这出场方式倒是新颖,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剑宗要荡平我幽冥界呢!”
“哈哈哈,血噬界主也太会开玩笑了,就算战某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啊。”
血噬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一甩手,三名鬼面仆从快速退下,实则却是通知幽冥界的人准备起来。
当然了,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懂,不过战南天今天又不是真的来砸场子的,自是不在意血噬的暗示动作。
“战宗主的这颗贼心可得保管好了,本界主最喜欢吃贼心了。”血噬抬手一扫血色小院中的骷髅桌椅,“难得战宗主大驾光临,请吧。”
“血噬界主大气!”战南天微一抱拳,随着血噬一同入座,很快就有奴仆带着一壶酒喝两个茶盏来到院中。
血噬接过酒壶,亲自为战南天斟茶。
“战宗主突然来我这鬼地,不会是真的砸场子来的吧?”随着血噬的话落,鲜红的酒液自壶嘴倒入茶盏当中。
“来品尝一下我们幽冥界的特产幽泉,保证让战宗主不虚此行。”说着自己率先执起一杯酒,冲
着战南天一举。
战南天看着那血呼啦的幽泉,不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眼底里透出了一股莫名的兴奋。
“血噬界主的幽泉,可是我们六大宗门中难得的宝贝,今日得此一杯,不知喝下后战某的剑会不会又快了三分。”
说着也执起酒杯,与血噬来了一个举杯示意后,便一仰头,把幽泉尽数倒入口中。
血噬抿着嘴,也跟着一饮而尽。
“战宗主,我觉得你这张小白脸真是太可惜了,明明可以当一个实心儿的人,却偏偏要去做一个空心的鬼。”
“战某就当血噬界主在夸我了。”
你来我往,嘴皮子上谁也没得了好去,但是血色小院的气氛却开始急转直下。
“我这幽泉可是好东西,战宗主不妨再来一杯如何?”说着,血噬再次执起酒壶。
谁知酒壶刚刚举起,就生生的脱离了血噬的手掌,而是朝着战南天那方平移而去。
血噬眉眼一厉,手掌在半空中一扇,酒壶回转,可是战南天却笑眯眯的一勾手指,那酒壶又滴溜溜的转出了血噬的控制。
最后停留在二人中间,“战宗主这是何意?不请自来也就算了,如今难道还想越疽代苞,不给主家面子?!”
“入乡随俗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但不巧,战某的脾胃特别娇贵,可受不了这幽泉火毒的侵蚀,所以这好东西还是留给血噬界主自己享受吧
。”
说完,刚刚停下酒壶突然疯狂转,血噬一见脸色骤沉,他掌心翻动间,就想把酒壶夺回。
谁知在战南天的五指尖处,突然爆出五道火剑,正是战南天刚刚饮下那一杯幽泉压缩的火毒,被他淬成五道剑影朝着已经升到三丈高的酒壶射去。
“噗噗噗!”一连数道剑影,洞穿了酒壶的壶身,血红的幽泉自空中喷洒而出。
血噬朝着桌面一扫,上面原本做
茶饮的杯盏刹那间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快速旋转。
最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骷髅桌面上,四杯盏里,盛满了喷射而出的幽泉,竟是连一丝涟漪都没生出。
静默,开始在战南天与血噬之间蔓延,少倾,二人突然一起仰天大笑。
可是这笑声才不过数息,二人又再次静默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都是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战南天,“听说云石精矿是圣山的人干的?”
血噬,“这消息不会是你天剑宗传出去的吧?”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诧异的看向对方,只这一瞬间,他们就知道,这里面还有第三只手在推动这件事。
战南天沉思了片刻后,才一反刚才不羁的作态,对着血噬说,“这件事很奇怪,不过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不知血噬界主可听说了?”
血噬拧眉,“何事?”
“就在几日前,圣山那位突然驾临了十方城。”
轻飘飘的一句话里,充满了微不可查的讥讽和疑惑。
血噬原本紧皱的眉头,在听见这句话时凶残血腥的双眼陡然一厉,“战宗主这话可有依据?”
“依据?!”战南天冷笑的看来一眼血噬后,“本宗主就在当场,而且还跟着打了一架呢!”
“砰!”端坐着的血噬猛地起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战南天,“此言当真?!”
“血噬界主不用如此激动,原本我天剑宗一直不曾与外界联络,整日里只知道在宗门内练个剑而已。
只是这几个月来,六大宗门一直不大太平,加上最近那座矿脉易主的事,思来想去,本宗主总觉得有一只手在背后搅弄风云,似乎是在推动着我们六大宗门与圣山对上。
可是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本宗主实在是不得其解,觉得除了背后那只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