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太不要脸了!”
“还有还有,你们没听这位唐娘子说嘛,说是至今还是清白之身呢!”有个老婆婆,一脸震惊的说了一句。
“可真够缺德的了,呸!这些个勋贵人家,估计一门心思的钻钱眼子里去了!”
围观的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这时,有个小乞丐突然站起来说,“昨儿个楚家大老爷回来,在府门口哭得那么大声,可那脸上一滴猫尿都没见着!”
“我也听说这事儿了,昨天我家那个在状元楼里当小厮的侄子他爹的外甥就说过,说是那楚家大老爷哭的特别假!”
“哎呦呦!你那都过时了,那楚家大夫人回来就发作了楚大统领的姨娘,说是大统领的孩子都给打没了!”
“啊?!!那楚家大夫人那么恶毒的吗?!”
这时又一个小乞丐说话了,“大娘婶子们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是那个楚大统领,听说是他把唐娘子住的院子让给了小妾。
那楚家大夫人以为小妾媚上,所以即便孩子打没了,还让婆子继续打呢!”
“宠妾灭妻啊这是!”
“嘁,这算哪门子的宠妾啊,我看是替楚大统领背锅的还差不多!你们怕是不知道吧?!
那大统领实际上最宠爱的是那个从边境带回来的姑娘。
听说俩人无媒无聘的,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苟合,要我说那个姨娘就是个倒霉催的,替那两个人背黑锅了才对!”
“啊?!天呐!这勋贵家里都是这么污遭不要脸的吗?!呸!可恶心死老婆子我了!”
人群里吐槽的内容越扯越远,越扯越花花,那四个衙役早就被唐瑾的身份给干蒙圈了。
大统领明媒正娶的妻子状告大统领骗婚,妈呀!几个衙役一对眼,不管真假连忙让唐瑾起身。
然后接过状纸刚要往里面跑,谁知副使大人已经先一步跑出来,“大人说了,让击鼓鸣冤者立即上堂!”
四个衙役一听,连忙把手里的烫手山芋递给了副使大人。
副使也没仔细看状纸上写的啥,只一挥手,唐瑾和花心莲一起进入了府衙大院。
后面的百姓们呼啦啦的根本不给那四个衙役反应的时间,跟着涌了进来。
唐瑾和花心莲一脚跨入大堂,就见两排站着威风凛凛的廷尉,每一个人手里还拄着一根杀威棒。
再看上方,就见一圆墩墩的府尹大人,顶着戴歪了的官帽正喝哧带喘的在那里做着深呼吸呢。
唐瑾拿眼扫了一眼罪魁祸首的花心莲,然后主动上前重新跪下。
“民女唐氏有状要告。”
她这边一说完,副使就把刚刚接过去的状纸递到了府尹大人前,府尹大人却摆了摆手,“念。”
让他看,不知道他现在还没喘匀乎气呢嘛?!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副使也不墨迹,直接拿过状纸就开始大声念了起来,“民女唐氏,本是……”
刚要年出口的话,被状纸上面写的名字给唬了一跳,待副使快速的往下一看,整个人的脸都白了。
他哆哆嗦嗦的呈上状纸,小心翼翼的再次送到府尹大人的面前,“大人,您还是自己细看吧。”
说完,眼睛就跟抽筋了似得一个劲儿的朝府尹大人递眼神,府尹大人能够掌管大庆天子脚下的京兆府,自然也不是一个蠢的。
他见副使面色有异,立即拿过状纸一看那上面的内容,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的双眼陡然一厉,然后看向大堂外围满的人群指示廷尉,“去!本案不宜百姓围观,让他们都退出去!”
下方的百姓一听顿时不干了,“府尹大人,我们都知道了,是那楚大统领忘恩负义在前,骗婚霸占人家的嫁妆在后,您把我们赶出去,难道是想要造出一个冤假错案,想要官官相护吗?!”
“就是啊!我们不走!
而且大庆律法可是写着的,京兆府办案,只要不是事关谋逆造反的大案,我们金陵城的百姓有权围观!”
“对,有权围观!有权围观!”
府尹大人一听这些话,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他连忙找到副使嘀咕了两句。
副使听了连忙退出大堂,找到了那四名衙役一问,这才知道刚刚这位告状的大统领夫人,已经在府衙门口递状纸时,就已经申诉过一次了。
副使又屁颠颠的返回堂上,凑到府尹大人的耳边一阵嘀咕,府尹大人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他眼神沉沉的看了一眼唐瑾,敛去了所有的情绪,“楚夫人先站起来回话。”
唐瑾闻言抬眸上望,“大人,小女子可不是什么楚夫人,还请大人莫要叫错了。
不过大人爱民如子,体察民意,能够体谅小女子的难处,小女子感激不尽,谨遵大人之命。”
说完便从地上站起身,傲然的站立在大堂中间,府尹大人闻言嘴角一抽抽,个鸡贼的小娘子。
“你状纸上说,楚家族谱没把你记入族谱,有司衙门也没有你与大统领的婚书,可有证据?”
“大人,您让楚家耆老把楚家族谱请出来一看便知呀。
还有婚书登记一事,您也不妨把有司衙门掌管户籍的官差叫来一问也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