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帝死死盯着林枭那张酷似先皇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是小六?萧天朗?可是你怎么叫林枭?当年皇宫守卫森严,连你母后养的猫都没逃出去,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是来朕身边报仇来了,给你父皇和母后报仇来了!来人啊,拿下反贼,快来人……咳咳咳……”
南越皇面色突变,惊惶大叫。
林枭也不阻拦,任由他喊到声嘶力竭,才沉声开口“我的好堂叔,你的人都在天牢里关着,现在整个皇宫里都是我的人。反贼?到底谁是反贼你心里比我清楚。
当年邱离将我拼死带出皇宫,又被白太师的人一路追杀,幸好我命大,被一户姓林的人家收养,才得以有今日。
林家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姓林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枭冷眼看着南越帝,看着他帝王姿态尽失,满眼乞求的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皇上,你也知道害怕?你早该想到有今日,杀父之仇,弑母之恨,怎能不报?
你作恶多端,手上沾满功臣良将的血,夜里可睡得安稳?
那些人有没有在梦中找你报仇?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刀下去要了你的
命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抢来的江山落到我手里,让你尝尝被人屠全家的滋味!”
少年眼里有水雾浮上来,把自己在脑子回想了无数遍的名字一一报出“押在天牢里的那些人,皇后,淑妃,各位皇子,王爷,刑部尚书,翰林院院首,国丈白太师,以及张大将军全家老小,凡是当年为虎作伥跟随你一同夺我父皇江山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南越帝呼吸越发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有汗大颗大颗顺着脸颊落下来,面孔扭曲的样子十分骇人“小六,这皇位是萧家的,是你先祖皇爷爷传下来的,我和你父亲都是萧家人,谁坐还不一样?”
此话提醒了林枭,他凑近南越帝,躬身看着他的眼睛“皇位确实是萧家的,你要坐也不是不可以,怪就怪你太过狠毒,将我们这一脉连根拔除了。
几百口子性命,连同丫鬟宫女都不放过,我若饶了你,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他们?他们若问起大仇可报?我该如何作答?”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龙床上的南越帝“侄儿跟你学了一招——你的那些子子孙孙,我会一个不落的把他们送到阎王那边,恭迎
你的圣驾。
皇室萧家的血脉除了我一个不留,萧家江山只能落到我手里!怎么样?此等手段较你如何?
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收养我的那户人家,是当年被你灭门的林大将军族人,他们现在就在流放地,生活的很好。”
“孽障!噗!”南越帝喷出一口黑血,想要再骂林枭几句,可是全身每一个器官好像都不听他使唤,整个人抽搐着朝后倒下去。
他躺在龙床上,瞪着双眼再也动弹不得。
嘴里只能发出“唔,嗯”的声音,听不出要表达什么。
声音也低的可怜。
何公公吓得软绵绵瘫倒在地上,皇上这是中风了,可他又不敢出声提醒林枭。
“何公公!”冰冷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吓得他一个哆嗦。
“你对皇上忠心耿耿,伺候我父亲的时候就和皇上沆瀣一气,助他抢夺我父皇的王位,你功不可没。
既如此,我便先送你去阎王那边打点迎接,反正他用不几日就过去了,免得倒时忙乱措手不及。”
何公公顿时全身颤抖,翻身跪在林枭脚下求饶“林将军,不,六皇子,饶命!老臣也是情非得已——唔!”
一只大手拎着衣领把他
拉起来,然后掐上他的脖子,毫不迟疑用力。
咔嚓一声闷响,何公公这个背主的太监登时气绝身亡。
林枭把人扔在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当着南越帝的面将里面散发着腥臭气味儿的药水倒在他身上。
片刻功夫,何公公便化成一滩血水。
弄死一个坏事做尽的太监,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邱叔叔,进来吧。”林枭声音缓和下来,语气变得亲和。
脚步声响起,一道和何公公一模一样的身影小跑进来,就连长相都没有丝毫分别。
“小主人。”来至林枭面前,他抱了抱拳“以后千万不要叫叔叔,属下受不起,叫名字就好了。”
“您配得起叔叔这个称呼,这几日就劳烦您在这里替我伺候皇上。”林枭看着龙床上目眦欲裂的南越帝,勾唇轻笑。
“属下领命!”
……
福宝他们一众到达京城已经是一个月后。
皇城中已不复上次来时的热闹,满城人无论达官显贵还是百姓,皆面有忧戚之色,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几人找了家酒楼走进去,在通讯不发达的古代,酒楼是打探消息最好的所在。
找了张靠窗的雅间,几
人点了酒菜,等待上菜的功夫,就听大堂里食客在小心议论。
“唉,如今宫里闹得人心惶惶,皇上龙体尚未痊愈,宾王又刺杀皇上龙裔,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五位皇子接连遭他毒手。
锦衣卫整日在外面追凶,这到底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