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白日出现在擂台上的壮汉坐在为首的黑壮汉子对面汇报情况。
“他们在擂台上打斗时,我一直盯着,并没看出古怪之处。”头顶绑了一个辫子的汉子说道。
另一个虬髯汉子也是满脸疑惑“她确实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不是侏儒,我仔细看过。
这就奇了,就算她得高人指导,区区几年时间也不可能打败咱们苦练几十年的勇士,何况身形相差悬殊。”
他们自从来到南越,擂台摆了无数,从来没输过。
本以为南越人也就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蠢货,谁知一路打过来,居然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输给和他们同样的成年人也就算了,居然输给一个几岁的小娃娃,还是个女娃!
这事要是传回东离,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搞不好国君让他们剖腹谢罪都有可能。
两人脑子里全都是同伴在擂台上和小女娃对战,以及那小女娃把同来的勇士挥剑斩成两段时的凄惨景象。
个子还不到他们腰部的小东西,出手居然如此狠辣!
为首的黑壮汉子眼帘半垂,地上两人的伤他已经检查过了,除了剑伤还有他也看不出门道的毒,难怪南越朝廷对流放地的人也无可奈何,原
来高手都在这里。
“藩主,一日间我们便损失了两个勇士,回来时还被两伙人跟踪,想要在此撕开个口子恐怕没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发辫男两手放在膝盖上,紧握成拳“都说南越的流放地只要能打便会占有一席之地,依属下看并非如此,他们本地人打打杀杀尚无大碍,若是外地人想挤进来,他们瞬间便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被称作藩主的黑壮男人闻言挑了挑眼皮“那又如何,我东离国君想做的事,凭他整个南越联合又能如何?
才试探了几次而已,不要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
见对面两人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他才继续说道“我已经打听过,这几年间流放地每次大事发生都有那个小女娃的参与,而且,她还都是胜利的一方。
至于什么高人的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不管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位,那个小女娃都透着古怪,想来她已经拜那高人为师,否则凭她几岁的阅历,断不可能出手就要了我东离勇士的性命。
如此异能之人,若心甘情愿为我东离所用还好,若不能,便是劲敌,需尽快除掉。
否则再过上几年,待她长成便是我等心头大患!
庞
家那条漏网之鱼,可还好好活着呢,这事得尽快汇报给君上!”
庞石公身边的高手越聚越多,已经在流放地成势,流放地几大势力也有朝他那边靠拢的趋势,若再让他发展下去,南越江山易主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个时候,再想拿下南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这件事的关键人物,就是那个林家的小娃娃,他不光拜庞石公为师,还认人妖为义父,跟漕帮帮主交好,连边城苏家的小少爷都唯她命是从。
她硬是凭着一己之力,把斗死斗活的流放地几大势力凝聚在一起,在对付靖王时紧紧抱成一团。
而她才不过是几岁的小娃娃。
这样恐怖的存在一旦让她长大,别说南越,就连附近几国,东离,西蜀,南陌,北夷恐怕都会被她收入麾下。
偏偏南越皇那个无知老儿还没意识到危险,只顾着跟自己身边人斗得你死我活。
“收拾东西,明日离开流放地。”
“藩主?大仇未报……”
“你们自认能打得过那个小女娃?若拖延下去打草惊蛇,君主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
……
深秋,草木枯黄,地上覆盖了薄薄一层清霜。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林家人穿
着夹衣坐在院子里丝毫不觉得冷。
晚饭后坐在院子里说话,唠唠一家子的前尘旧事,和对当下日子的满足,安排下明日的活计,顺便教导孩子们一番,已经成了他们家这几年的习惯。
说笑声从院子里传出来,今日人没聚齐,几个小子从边城拿回那一大堆东西,林老太固执的认为是他们打劫来的。
甚至福宝也说东西是边城人送的,家里人没一个信的,都觉得福宝被鬼老带得学会了撒谎。
边城人送给他们东西?做梦呢!
那种地方花银子买东西都得防备着被坑。
送?他们脑子进水了?
肯定是见几个小的身上功夫厉害,又有鬼老的毒威胁,人家才屈服。
怎么看,那些东西都带着贼味儿,他们家又不是过不下去了,干嘛要做那行凶作恶的勾当。
几个小的躲在鬼老头院子里,说话都不敢大声。
家里人这几日看他们不顺眼,一个个学乖了,不敢触霉头。
一老四小在屋檐下坐成一排,福宝坐在鬼老怀里,身上披着鬼老的棉衣。
“苏北辰说原本来边城的人是五个,一下死了俩,剩下的三个不知道躲在哪里?
这次他们受的刺激不小,估计再也不敢露面
了。”林鹏屈膝抱着自己的腿。
林鹄听了这话,立马支棱起来“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