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诱或。
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野兔,掰下一只肥肥的兔腿在手。
“既然连王上也带头违规,我又何必如此纠结?”
他见我如此,忍不住一笑,“饿坏了吧,快吃。”
此时也顾不上那些礼仪姿态了,咬着兔腿便吃了起来,味道还真不错,肥而不腻。
“好吃么?”他带着笑意问我。
我点了点头,“嗯,味道不错。”
他扬眉一笑,“这可是我费了不少力气偷来的。”
我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边嚼着边道:“又胡说,你是一国之主,那些猎物都是你的,又岂会要用偷?”
他双眸微微一垂,抬手又递我倒了口清水至我面前。
“我可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国主,金口玉言,那就得认赌服输,可又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所以你为了我做了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国主?”我接过他手中的清水打断了他的话。
他抬眸看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却只道四个字,“知道就好。”
这四个字也让我开始心底油生了一丝思绪。
欲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帐外响起了一丝声音,“王上……”
“进来。”
进来的是常伴傲恒身旁的一名将士,他面上洋溢着笑。
行了礼后,笑间敛了回夫差,却皱着眉道:“王上,兄弟们吵着要罚您的酒,您怎能躲在此?”
“罚酒?”我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那人便笑着朝我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王上今儿个违了规,您手中的野兔就是证据,所以必须得罚喝三酝酒。”
傲恒与我瞬间呼吸一滞,只闻傲恒不敢相信的反问道:“罚喝三酝?”
那人又点了点头,还指了指桌面上那未完的野兔道:“这桌上的野兔可是有三斤,谁叫王上您要挑最大最肥的这只呢?三斤的野兔,最少也得三酝酒。”
“吉诺,你竟敢诓寡人?”傲恒面色一僵,气得抬手重重一击桌面。
“属下岂取?这不是寻个乐子么?”那人连忙弯腰作辑请罪,还带着一丝嬉皮笑脸。
傲恒气焰更甚,喝声冷然道:“敢寻寡人的乐子,你胆子可不小?”
那人似乎毫不畏惧傲恒的气焰,还指着我手中的兔腿小声的道:“那属下就只能收回夫人手中的野兔了……”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微微带着一丝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兔腿,欲要与桌上的未吃完的野兔一同递向那人。
毕竟输了就是输了,输了若是赖言,这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
毕竟这比试的规矩可是傲恒自己立的,金口玉言,又岂能食言?
正在那人欲要过来接过我手中之物时,傲恒抬起了手,冷道:“等等……”
那人止了步,收回了手,傲恒转眸看了我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终是道:“三酝就三酝,寡人今日为了这只野兔豁出去了。”
我微微一怔,连忙拉了拉傲恒的衣袖,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三酝,你行不行啊?”
傲恒无奈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朝我拧眉叹了一声,“都说豁出去了,不行也得行。”
看着傲恒与那人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暗暗一笑。
再看向桌上的野兔,想起方才傲恒那无奈的表情,我唇边的弧度拉得更长了。
心念微微一转,笑意黯然。
今日一过,明日暖阳升起之时,就是我与傲恒离别之时。
然而,迎接我的是生是死,是孽是缘,是对还是错?
这些,我都只为一个答案。
云雀不能白死,娘亲与子亚哥哥的血仇,我势必要讨回。
这笔血债,若他不能给我答案,那就用他最想要守住的江山来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