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在,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在,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他的声音深情而又悲怜的直入我的双耳,令我脚下无措的一怔,顷刻间差一点没有稳住脚下的步子。
我沉重的背对着他,努力的在记忆里挣扎,头脑里闪过过去的种种,这诗词几次使我在梦中惊醒。
我记得,那一年我五岁,有人捂住我眼睛,往我手里塞入一张字条,便匆匆离去,连头也没回,待我莫名转身想要叫住他时,却不见了他的人影,字条里的诗我却不明,回府之后找到教书的夫子,还让夫子责怪了一通,却道不清这诗里的意思。
我不服,一气之下便将这首诗拿去给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脸红的偷亲了我一下,久而久之,我也明白了这首诗的意思,可又是谁将这道诗悄悄的给我,我到至今也没有找到这个人,至少有一点我是明白的,这首诗并不是出自太子之手。
惆怅的思绪一晃而过,可是现在终究一切现徒劳,有些事情来得过于突然,这一切都无法再回到从前,这一生都只能成为不能再道起,亦不能再记起的记忆,我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黑暗让我感觉到了他在向我靠近,直到清新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我刚要抬眼之时,唇上一阵火热覆盖而来。
我猛的睁大了双眼,有些措手不及,满心复杂的我只能紧闭着双唇,他的吻有些粗,有些爆,好像要把我一瞬间吞噬掉,这样亲密的接触
让我刹那间感到害怕,全身战栗。
那一刻,我想起了那一夜,长姐笑脸告诉我,她要嫁给太子了,她终于能嫁给太子了,我的心一点一点在绝望,随着他越来越温柔的吻,意识告诉我,不能再这般放纵下去了,我得停下来。
心情沉困跌宕,有些事情我是真的得好好想想清楚,我猛力伸手挣开他,而他却不放手,反而力气更大的将我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我无法抵抗他有力的臂膀,无奈之下,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眼前划过一道火热的光线,我整个人完全跌入了海底。
长姐苍白含泪而去,我无法去推测她此刻的心情,从她跌跌撞撞,慌乱的步伐中,唯一清楚的告诉自己,我对她造成了深沉的伤痛。
长姐的离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控,臂膀的力气在减弱,我像一只被挣出牢笼的鸟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却不敢再看他,抬脚追了出去。
他没有拉住我的手,也没有出声阻止我,我感觉到他站在了原地,他的眸光有多复杂,我己看不到。
霜降时节,战国的天气一日凉过一日,寒风嗖嗖,刮过我耳边之时,我却无法感觉到痛楚。
我追长姐而来,四处寻找那一抹伤痛的背影,高高的阁楼之上,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顶着寒风向后飞扬起的裙摆,让我觉得又一阵心痛。
我挨着步子慢慢的靠近她,伤痛的背影在常人眼里依旧还是那般的华贵美丽,可在我的眼里,除了冷,就是痛,早己失去当年的姐妹间的温暖。
她转身淡
淡的看向我,早己红肿的双眼之中有过泪浸深深的痕迹。
我轻轻的停下了脚下的步子,捏紧手中的锦帕开了口,“姐姐也己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而对我这一问,她突然淡淡的转眸,唇边一抹冷笑而过,似无助又似沉痛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有意要欺骗姐姐,这么些年来,我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在那一刻,我内心想要极力的去解释,似乎有一种在濒临绝境之时想要紧紧的牢牢的抓住仅有的一丝亲情。
她面上的淡而冷的笑微微收了起来,深入我眸中之时,她的眸中泛着抹不去的痛一点一点的回忆。
“我深深的记得儿时整个华府中只有你这个妹妹才最特别,也只有你可以毫无限制任意出入宫中,就连我这个华府大小姐也无入宫的资格,我有时候真想透过那道墙去看看,为什么你每次都能从宫中带出那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当时我还小,娘亲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有一个呼风唤雨的外祖父,只要你想要什么,你就能得到什么?娘亲还告诉我,这个府里,你就是主子,你就是华府的大小姐,如若我想要在这个府里生存下去,必须要依靠你,从那时起,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让给你,甚至大小姐的身份地位,我都给你,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对你好,你才会毫无顾忌的接纳我这个姐姐。果不其然,你把我当成了你最好的姐姐,每一次从宫中回府,好东西都要留我一份,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追忆的恍
然,如梦境一样不真实,我内心一震,努力的在记忆中寻找着,儿时的记忆,让我受限的强压着忘记,一瞬间似乎真想不起她第一次向我要的是什么?
她又看向了我,还是带着那样淡漠的笑,冷清的开了口“我想你也不记得了,是一副腊梅的字画,提名人是战天麟,而你却怎么也不肯给我,还乐滋滋的告诉我,那是太子哥哥亲自为你提的字画。”
记忆回到了那年冬天,临近我家变的前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