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不是这样的。”兰音急着想要为富然解释,可魏琳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转个身,冷冷盯着富然。
从一开始,她就瞧富然不对眼。
就算现在魏家上下,对富然已经改观,她也依然看富然不顺眼,富然尽然已经将手伸到沈家去。
她知晓最近沈宴已经和沈家姑姑那边联系,姑姑家的长子就要来京城一趟,说是要见见富然,这样一张脸,有什么好见的。
不过是巧合,长得像姑姑罢了。
沈宴完全不听她的劝,硬是修书送到尉迟家,尉迟鸣修如今已经出发,过些日子,就要抵达京城。
沈宴都那样相信富然的脸与姑姑一样,若是尉迟鸣修来了,也确信富然与他们是有关系的,这是要抬高富然的身份。
魏琳只要想起沈宴不听她的劝解,她就一股气无法消散。
“富然,你如今倒是处处都讨好人,我娘对你释怀,现在连大嫂的心都被你收拢,连我二哥都进了你的房,你果真是有手段的。”
魏府的一切,魏琳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只要问一下,府里根本就没有人会瞒着她。
“大小姐这话说的,我从未曲意逢迎任何一个人,用的是真心实意,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从来不曾做假,府中上下一众眼睛都是雪亮的,便是我有半点不好,他们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富然听明白了,魏琳纯属无理取闹。
她隔一段时间回来,就要与自己闹得不愉快。
魏琳只是看不惯富然的日子过得舒心罢了。
“大小姐最是了解老夫人和国公爷,他们是能够轻易被人蒙骗的吗?老夫人心善,却从来不心软。”之前的苦日子,她可没少遭罪。
如今不过是缓和了情绪罢了,未必就会对她有多好。
这不,纵着魏琳来找她的麻烦。
她就不相信魏老夫人会不知道魏琳来了朝光院,是冲着她来的。
“国公爷一世英明,上一回不小心中了小人的奸计,被下了药,可如今谁还敢对他下药,我不曾求着国公爷非要进我的房间,大小姐若是不信,大可以在国公爷面前问个明白。”富然面色平静的回道。
她一点也不畏于魏琳的脸色。
兰音也知道是魏琳误会了富然。
富然何其无辜。
“琳琳,富然不是那样的人,念儿是个孩子,孩子的心性最单纯,也是最能看出谁好谁坏,念儿那么喜欢她的二婶,富然就不是个坏人。”兰音希望魏琳能够听得进去。
可魏琳早就给富然定好了罪名,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大嫂,你只是被她给蒙弊了,她的心机连我二哥都得防着点,更何况是你,以后你和念儿少与她亲近,免得被她给带坏了,依我说,连无忧也不能让她亲自带,回头我定要告诉我娘,让她把无忧接到她身边亲自照料。”
魏琳抬着下巴,高傲的道。
这府中,只要母亲一句话,富然也做不了什么。
富然闻言,脸色微变。
她在卫国公府,只是为了无忧,她只希望在无忧年幼的这段时日,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所以,她让自己在卫国公府停留得时间久一些。
待无忧大一点,她准备充份,便可以离开卫国公府。
但这样的准备,并不包括无忧离开她的身边。
“魏琳——。”富然沉着脸,直呼魏琳的名字:“你一个已经出嫁的外嫁女,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如今我是卫国公夫人,我亲自照管我的女儿,谁也不能插手,你不过是个我女儿的姑姑,因自己的一时意气,尽想让将她带离我身边?”
她冷冷一哼。
她一直让自己低眉顺眼,并不是她只会低眉顺眼。
“你,你尽敢这样直呼我的姓名,与我说话,你眼里怕是没有我娘和我二哥。”魏琳气急败坏。
“到底是我眼里没有他们,还是你眼里没有他们,如今卫国公府上下一片祥和,母慈子孝,妯娌相亲,家和而温馨,你时常回娘家,娘家从来不曾拒你,可你回来一次,便挑一回刺,用你挑出来的刺,扎得他人一身是血,你却得意的离开了,你盼着国公府不宁还是怎么的?”
富然一字一句,如针一般扎向魏琳。
魏琳脸色白了一下。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富然,你到底是在长公主面前当过差的,颠倒黑白的本事一点也不小,你一开始嫁进魏家就没怀好心,现在还能有好心,不过是替我二哥生了个女儿,哼,天底下那么多女人,只有你会生孩子?”
“那你生啊。”富然呛道。
魏琳脸色更差了。
她嫁进沈家,也没为沈家生下儿子。
沈家暂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保不齐以后也会说。
“你——。”魏琳气得鼻孔都快冒出烟来,“富然,我跟你没完,你尽敢这样说我,告诉你,如今我娘就很看好元欣,总有一日,你定下堂求去。”
魏琳推了一旁的花瓶。
朝光院的东西,有些是顶贵的,不过,富然屋里的,魏琳理所当然的认为,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富然也不知道花瓶到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