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装糊涂。”
魏老夫人却不这样认为。
英国公是在长公主身边忍辱负重多年。
一直温和以待长公主和如慧郡主,在长公主面前,哪里还有男人的尊严。
魏玄并没有与母亲辩论此事。
英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
长公主以为拿捏了人心,却不知,连她最亲近的枕边人,也不曾真正拿人捏。
母子议完正事,魏老夫人说到富然头上。
近来厨房将补品流水一样的送到杏院里去。
就盼着她把身体养好。
“儿大母苦,若是过于补,胎儿太大,会难产。”魏玄道。
魏老夫人却不在意。
说到底,她就是不在意富然这个人。
“胎儿大无碍,一旦富然生产时,无力生产,便让大夫剖出来。”
“风险太大,大月朝还没有顺利剖出胎儿,还能保全产妇的先例。”
魏老夫人当然知道。
“但咱们大月朝,已经有了剖出胎儿,胎儿能健康存活的先例。”
魏玄岂会听不出魏老夫人的打算。
她这是要去母留子。
待富然生下孩子,便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
难产而亡——
是再正常不过的死亡方式。
就像前一任卫国公夫人,便是难产而亡。
魏老夫人见他沉思不语,语气放柔了些。
“玄儿,你还年轻,属于你的缘份,迟早,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富然她显然不是。”
“儿子明白。”魏玄没再多言,“天色不早,母亲早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