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夫可被她这番话吓得不轻。
“就是有,老夫可不敢开给国公府的人用,你为何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你丈夫不想要?”
富然点了点头。
“对,他不喜欢孩子。”她说得很自然。
吴老大夫沉默了半晌,还是没给她开落胎药,万一吃出毛病来,他一个小小大夫,如何斗得过国公府。
富然见他不为所动,又努力的说服他。
“其实是一开始不知道怀孕,吃了许多药,是药三分毒,我怕孩子已经被毒傻了,万一以后生出来是个傻子,孩子是不是要怪我一辈子,一生出来就让他受苦。”
说这话时,她是真心实意这般想的。
所以,眼眶都红了。
吴老大夫有几分动容。
“也未会有事,既然孩子来了,那就是你们的缘份,要不要落胎,你还得和你夫婿好好商量,不能由你一意孤行。”
一个女人做主打掉孩子,不告诉她丈夫,那是反天纲。
回头她丈夫闹起来,拆他的医馆可怎么是好。
吴老大夫告诉她,若是不想打,回头给她开安胎药。
若是当真要打,也得与她丈夫商量好了,再到他的医馆去开方子。
七丫将吴老大夫送出去了。
全程七丫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孩子,什么落胎药。
回头她就告诉她娘了。
她娘告诉了厨房的另一个厨娘。
这一个传一个,风声很传到了魏老夫人身边的丽嬷嬷耳中。
丽嬷嬷将消息告知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正在喝参汤,一时错鄂,手没拿稳,参汤倒了一地。
丽嬷嬷立刻让丫环拿帕子过来擦拭,收拾地上的。
“老夫人别急,这是好事啊,咱们家国公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京中与他年岁差不多的,家中早就好几个孩子。”
“老夫人不是一直盼着国公爷早日娶妻生子。”
之前国公爷倒是娶了妻子,怀了孕。
可谁知那女人不守妇道,婚前就与自家表兄有苟且,婚后还勾勾搭搭的,怀了表兄的孩子想要赖在国公爷头上。
国公府本意要等她生下孩子,再好好算这笔帐。
谁知道她难产死了,一尸两命。
那女人往国公爷头上戴绿帽子,传了出去,是辱了魏家的名声。
所以,魏家压着未往外传。
外头倒是自己传出来,说国公爷克妻克子。
这都是哪门子事,生生的冤枉了他们家二爷。
害得二爷这么多年,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夫人可是着急坏了。
这一回又着了长公主的道,娶了个不得不娶的人进门。
“不行不行,这孩子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富然那丫头又是长公主收的义女,就算生下孩子,能和我们一条心?”
魏老夫人不相信富然的忠心。
觉得她始终是长公主身边呆过的人,如今家人被长公主控制着,也是不得不听命于长公主。
丽嬷嬷却觉得,富然内心纯真,只是逼不得已。
她三番两次的被如慧郡主所害,心中不可能对长公主没有怨恨的。
“老夫人,孩子可是咱们二爷的血脉,若是不好好保着这孩子,以后二爷还会再娶吗?念小姐是个姑娘家,以后也不能袭爵。”
“可莫要让卫国公府这么大的门楣,无人可承。”
丽嬷嬷这些话全说进了魏老夫人的心里。
她是早盼晚盼,都盼着魏玄能早点再娶一房妻子,生下嫡子。
纵使如今不好再娶妻,纳几房妾室,生几个庶子也行。
只要将庶子当嫡子一样养,未来也能承魏家门楣。
可魏玄偏是不听,一个妾室也不纳。
“你让人把那丫环带过来,将纪大夫请过来。”
丽嬷嬷领命。
让人去请府医纪大夫。
她亲自去菊院把富然接了过去。
听说她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那可是魏家的骨血,不是富然一个人能决定的。
丽嬷嬷登门时,富然还不知道她有孕的事已经败落了。
这两日她是一直在苦恼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她也怕打胎,不止伤身,也是害命啊。
肚子里的孩子三个多月了,已经有了心跳,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是她的骨血。
“丽嬷嬷怎么来了?可是老夫人寻我有事?”富然客气问道。
丽嬷嬷一脸笑意,上前扶着她。
“老夫人听闻了些事,正要找你过去聊一聊,你随我走一趟吧。”
老夫人有召,富然哪有不去的道理。
她便跟着去了老夫人的院里。
纪大夫已经在那等着。
富然一坐下,老夫人便要纪大夫过去把脉。
纪大夫认真的把过脉,确定富然当真是有了身孕。
“回老夫人,夫人的确是有身孕了。”
魏老夫人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孩子来时,母体用了些药,可会影响?”
纪大夫也不敢确定。
“孩子还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