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跟在白轩的身后,一脸不高兴的进了大厅。
白轩本就不乐意娶李氏为正妻,但因为李家人的逼迫,又有长公主发话,白轩这才点头同意了,八抬大轿把李氏娶回来。
可是昨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夜,白轩根本就没回房。
他厌恶碰触李氏的身子。
进了大厅后,李氏向上座韦老夫人、韦戈和白瑶光见了礼。
得到了他们的新人礼后,李氏脸上的嫌弃都快要挂不住了。
都说韦戈立下汗马功劳,将来会成为帝都城中的新贵,可是现在这不还没有成为新贵吗?
左右都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韦戈还没有得到陛下的封赏。
那这封赏到底能不能下来?
李氏实在是等不及了。
毕竟韦家是真的小,比起李家还要小不少,韦老夫人送她的镯子,水头都及不上她妆匣里的。
李氏满心以为自己会迂回曲折的嫁入永定侯府家,成为长公主的重孙媳妇,姜国公的孙媳妇。
结果就这?
曲曲折折的,白轩居然是韦戈的儿子!
除了韦老夫人给的一只廉价镯子外,韦戈和白瑶光送她的红包和见面礼,也很让李氏不满意。
红包的数额太小,见面礼又不太珍贵,也就是一些眼皮子浅的东西才能看得上眼。
回去的路上,白轩借口官署有事,中途离开了,就剩下李氏带着丫头往自个儿那个小院子里走。
“小姐,你看咱们这是何
苦来哉,据说韦家以前祖上都是地里刨食的,后来跟着永定侯夫人进了帝都城,几十年来都是靠着永定侯府过日子。”
“若非老爷进了姜家军,韦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出头呢。”
说是韦氏的娘家,可是,这韦家就像是依附于永定侯府的一些佣人小家族。
就连韦戈从小到大,名义上说是端木景的小舅舅,可实际上做的事,却是端木景的跟班小厮。
李氏的丫头心里头很不服气,嘴上便也表现出了许多的轻蔑,
“虽然我们老爷的官职不高,可我们家小姐到底是嫡小姐,锦衣玉食的长大,现在却要进个奴才的家里,向那些家生子一般的人行礼小姐,奴婢可真替您感到委屈。”
贴身的丫头还待再说,李氏却是面色铁青的低声呵斥,
“闭嘴吧。”
难道这丫头说的,李氏自己不知道吗?
她必然也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李氏的心头才不爽的很。
尤其昨天洞房花烛夜,白轩竟然都不入洞房,可谓是将李氏的脸面摁在地上摩擦了。
一个祖上四代都是泥腿子的门户,能够娶到李氏,简直是祖上烧高香了。
却还在这里给她摆谱!
李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很快三天的时间过去,到了李氏该回门的时候。
白轩却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李氏铁青着一张脸,独自一人坐上了回门的马车。
刚刚回到李家就听
到,今日特意回门的姑姑,压低了声音笑道:
“你如今算是寻得了一门好亲事,就是你那个婆母的出身不太好,据说私下里浪荡的很,还做过永定侯世子的外室……”
这李家姑奶奶的话,让室内的一众女眷们心思各异。
有不少的女眷甚至抬起手中的帕子,遮掩住了脸上的笑意。
尤其是李氏的庶妹,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神情,阴阳怪气的说,
“姐姐当时不顾家中姐妹们的声誉,信了那端木紫萱的话,与姐夫无媒苟合之时,可有想过这白家与韦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若姐姐真能如愿嫁入永定侯府便也罢了,可是这姐夫如今与长公主是半点边都搭不着啊。”
提起这件事,李氏的其余姐妹便是一脸的不愤。
大家都是一府的姐妹,虽说李氏是嫡处,她们是庶出。
可是这一座府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家出了李氏这么一个,还未成婚便与男子闹了这么大一出笑话的浪荡女子,李氏的庶妹们,是直接被影响的人。
别的不说,李氏有好几个庶妹,原本都相看好了几个不错的人家。
就因为李氏与白轩的事情,以至于那些人家纷纷婉拒了李家的女子。
李氏在娘家吃了一肚子的挂落回来,见到白轩人就在家里头坐着,哪里都没去。
李氏一肚子无名邪火,她上前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将茶杯里的
水泼到白轩的身上。
白轩跳起来,指着李氏大怒,
“你这个泼妇,你想要干什么?”
李氏将手里的茶杯一砸,当即哭着大声的喊道:
“我是泼妇?你娶了我,你今日让我一个人回娘家,丢尽了我的脸面,现在反倒怪我是泼妇?”
“白轩,以前是你与你姑姑、姑父,想要算计端木大公子,所以才找了我去,现在木已成舟,你就这样过河拆桥不认人,我跟你没完!”
说着,李氏冲上来与白轩厮打在一块儿。
院子里,跟着李氏陪嫁过来的几个丫头婆子,一看便傻了眼。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