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瑶光,我今日就不去那边了。”
端木景皱着眉头,吩咐了管家一声。
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才能够把姜诗琪给哄回永定侯府。
管家如实告知给白家那边。
白瑶光一听,她内心便升起一丝担忧。
端木景不来她这里吃饭?
这么多年,只要她派人去问端木景,有哪一回端木景拒绝过她?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恰好这个时候,白轩从外面回来。
见白瑶光坐在前厅一动不动的,白轩便上前拱手问道:
“阿娘,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瑶光立即起身问白轩,
“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姜诗琪生的那几个孩子又做了些什么?怎么你阿爹都不过来吃饭了?”
二十年的外室日子,让白瑶光心思相当的敏感。
只要端木景的态度有一点点的不对劲,她就能很敏感的察觉到。
白轩沉默了一瞬,还是将白轩升为中书省参军的事儿,同他的阿娘说了。
白瑶光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表情气愤难当,甚至还有浓浓的嫉妒,
“难怪你阿爹不过来了,端木皓礴怎么能升正三品的官?他不是向来淡泊名利,对权势毫无兴趣的吗?”
端木皓礴是姜诗琪的长子,如今也已
经到了十七岁的年纪。
十七岁就做了中书省参军,一个正三品的官!
倘若再给他些许的时间,他要权倾朝野,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多年,白瑶光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端木皓礴。
让她觉得担心和可怕的是,这个姜诗琪长子的确是个有本事与能耐的。
只要端木皓礴稍微动一些心思,他的官位就能往上升一升。
但还好的是,端木皓礴自个儿对掌权没有任何的兴趣。
这才给了白轩机会,瓜分端木皓礴的政绩。
白瑶光用着一双谴责的眼睛看向白轩,
“他升官了,你怎么就没有跟着一起升?”
“阿娘以前都是怎么教导你的?难道你想我们母子几人,一辈子躲在这见不得光的白宅里?”
从很早之前,白瑶光和端木景就开始布局。
刻意让白轩与端木皓礴亲近,就是掐准了端木皓礴淡泊名利的性子。
推端木皓礴早早的进入官场,是为了拉扯白轩,给白轩做政绩,将白轩的官位越扯越高。
面对白瑶光的责怪,白轩心里面发苦,
“儿子也不知,端木皓礴为什么突然开了窍”
以前想要从端木皓礴手里分政绩特别的容易,只要随便说一说,端木皓礴便会将自己的政绩添上白轩的
名字。
现在?
别说白轩从端木皓礴的手里拿好处了,就是靠近端木皓礴都很困难。
可是白轩的这些解释,白瑶光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白轩的衣领,眼神中有着执拗与破碎,
“你如今这副碌碌无为的姿态,你究竟对于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和计划?”
“端木皓礴与你关系冷淡,难道你不会主动的去贴上他,与他热络一些?”
“难道你想要我们母子几人,一辈子都住在这暗无天日的白宅里吗?”
她已经受够了给人做外室的日子,每日诚惶诚恐,小心翼翼,难怪端木景不过来吃饭了。
本来计划的都好好的。
就因为姜诗琪的那几个儿子表现优秀,所以端木景动摇了是吗?
白轩被白瑶光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他脸上的表情从为难,逐渐转变为坚定。
他拱着手,在白瑶光面前低下头,
“是儿子的错,儿子立即去想办法。”
他听说今日有中书省的官员宴请端木皓礴。
白轩立即收拾了自己,赶往帝都城的吉祥楼。
这吉祥楼二楼,已经被中书省的官员们包下了。
不少朝中二品三品大员的马车,停在吉祥楼的外面。
白轩驾车过去,正要进入吉祥楼的二
楼,却是被跑堂的伙计拦下。
那伙计上下打量一番白轩,笑着说,
“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他是吉祥楼的伙计,这吉祥楼在帝都城中,虽然谈不上是最大的一座酒楼,可是往来都是官员。
伙计的眼睛被练就得极为利索,只需要一眼,便能够看出哪些人是做官的,哪些人只是平民。
白轩给了那伙计一两银子,
“劳烦替我通传一声,我是端木大人的至交好友,今日听说端木大人在这里有宴席,因而过来与端木大人叙旧。”
伙计掂了掂手上的银子,上了二楼一趟。
“什么端木大人的至交好友?今日入这宴席的大人们,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见得着的,赶紧的打发走。”
二楼传来侍卫的呵斥声。
伙计再回来时,冲白轩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道:
“这位大人还是不要同我开玩笑的好。”
“今日乃是中书省的大人们在这里摆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