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他不见的恐惧中。
就算他已经回来了,哪怕现在就在沈白舟的眼前,都无法安抚到沈白舟的不安和恐惧。
陆折放下了僵着的手,觉得自己天真的有些可笑。
眼前的人生病了,所有的感情都会走向极端,那些不安和恐惧只会被瞬间放大百倍万倍,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他安抚好。
陆折小心翼翼地抬手想要去安抚沈白舟,手刚一触碰到沈白舟的肩膀,就被沈白舟的声音惊得一顿。
嘶哑的、不安的、充满着无数的眷恋,又仿佛是失去了挚爱的绝望,一遍一遍不停歇地呢喃。
沈白舟:“陆折。”
“……陆折。”
陆折被沈白舟一次次喊着他名字的声音压得心口越来越闷。
一个轻飘飘的名字,从沈白舟的口中喊出来,分量那么的重,重得陆折险些承受不住。
陆折终于想明白了。
当初晏霜辰和严棣为什么会对沈白舟住在他家这件事,严肃地说着他没有意识到问题。
他和沈白舟就像站在同一个秤上,他承载的重量远比沈白舟要来的小,秤几乎是压倒性的偏向了沈白舟。
只因为沈白舟的感情比他埋的要重,要多。
他自己还是涉世未深,人情世故没有任何经验的一个人。
他带沈白舟回家很简单,可是他忘记了他要承受沈白舟怎样的感情,又是不是他能承受或者回应得起的。
就像现在,他已经快要被沈白舟的感情压得昏厥过去,无措得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沈白舟。
陆折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承不承受得起都没有给他回头的机会,他已经把沈白舟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