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听到是宋韧的几个儿子要随他们的先生去燕都读书这事,昨晚哭了半夜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肖氏听了还迷糊,不懂这事怎么值得老太太火急火燎地催着他们回去,突然燕都两字在脑袋里划过,她顿时就清醒了起来,把宋洱推醒了过来。
宋洱只得一大早带着浑身酒气归了家,等进了母亲的房,也懒得跟老太太请安,一进去就坐下,示意下人给他捏肩,方打了个哈欠道:“又有什么事了?”
宋老夫人昨晚差人请了三次也没把人请回来,今早这人是回来了,一回来跟大老爷似的,连声娘都不叫,宋老夫人不想动气,便闭了眼睛强忍。
“有事您就说,我这喝多了有点醉,得回去睡会儿。”宋洱花天酒地的,就没这么早醒过。
这些年宋老夫人管着她房里的钱不给大儿子花,宋洱几次讨要不成,母子俩之间的情份也不比当年了。
宋洱也在冷着他这娘,他三年前因做买卖被人卷走了一大笔钱,当娘的就硬是狠得下心来不给他钱,宁肯钱放烂了也不给他这个给她养老送终的儿子花,让他最后卖了两个旺铺才还上大舅子借给他周转的银钱,当真是让他气狠了。
后来宋老夫人跟施舍似地给了他几次几百两,一千两的银钱,宋洱也是觉得他娘好笑得很,几百两的居然想把他哄回来?早干嘛去了?
遂他对他娘也不如以前亲近恭敬了,也任由媳妇爬到她头上去,由着她们两个人斗。
也该让老太太知道点厉害,若不然,她还当这个家还是她的。
但他们一年到头也就得几文钱,就压岁钱多一点,现在都四月了,几兄妹的那点小钱早早就花完了,不过回了一趟州城,宋小五从祖母那得了两块碎银子一共二两银,还从几个喜爱她的长辈族亲那里得了几个小红封,一个小红封也就二三个铜钱,但加起来也有二十来文。
以前宋小五是不要的,但这次去她拿了,并与人多道了一声多谢,给人鞠了躬。
她不是凭白要人银钱的人,要了,就记人的好。
宋小五拿的小红封不多,又是族中几个性子好的长辈和嫂子给她的,宋张氏就由着小娘子拿了,她也不拿小娘子的钱,由小娘子自个儿收着。
之前小娘子给了她爹一个银角子买米糕,把她爹都逗笑了,但宋张氏算算,小娘子手中的私房钱怕是快都要花完了,上次从州城回来途中,她给她几个哥哥买了糖糕,一次就花了三十文去。
“晓得了,等会娘付钱。”宋张氏岂会花小娘子的那几个小铜钱。
宋小五想了想,点了头。
她手里就那几个子,留着也好,回头再称几斤米糕就是。
苏记的杂粮饼足有二两重,大郎他们就是吃了一大碗米粉,这饼说来他们还吃的下,但他们舍不得一次吃完,大郎就去拿了几纸油纸过来,吃半块,包半块回去晚上吃。
马儿沟的人家一般一天吃两顿,县城里大多数人家也如此,只有富贵人家才会一日三顿,顿顿不落,宋韧是州城下来的秀才少爷,家里再紧巴他也没短过妻子用来持家的家用,宋家一天三顿饭就维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