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问我的头发是不是染过黑色。”
顾珞珂好笑地摇头,“我干嘛要去染嘛?纯天然的多好。”
她透过镜子看着聂沁如,“妈,你的头发还是那么黑。岁月不败美人,你到现在这个年纪还是个大美人。”
“妈都老了,还大美人呢。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聂沁如将顾珞珂的头发吹干,见她一直打呵欠,“困了就去睡吧,不要硬扛着。”
“嗯,妈,晚安。”
顾珞珂躺到床上,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她是真的困极了。
聂沁如拉过被子给顾珞珂盖好,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下楼去了。
她去厨房泡了杯清茶,端去书房,放到顾慎言的手边。
“珞珂睡了?”
“嗯,睡了。”
聂沁如点头,坐到顾慎言的身边。
“看到珞珂平安回来了,我这揪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明天我就去月子中心陪笑然和宝宝们。”
“好。”
顾慎言抬手揽着聂沁如,“晚上你也早些睡,把这两天欠的觉好好补一下。”
“嗯。”
聂沁如靠在顾慎言的怀中,“老公,想想咱们当年,我那时胆子多大。现在怎么就越来越胆小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
顾慎言安抚聂沁如,“珞珂回来了,也愿意进聂氏集团上班,生活逐渐规律起来,挺好的。”
“是啊。”
聂沁如叹了口气,“就是这丫头的婚事让我很操心,她又不愿意和明朗相处。不然我是中意明朗的。
以后也不知道她自己要选什么样的男人当老公,嫁过去会不会被婆家人欺负。想到这些,我就很焦虑。
我不是反对她自由恋爱,珞珈自己找的老公也挺好的。但珞珂没有珞珈思想成熟,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瞎操心了。”
顾慎言不像聂沁如这么焦虑,男人的思维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总是会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倒是说得轻松。”
聂沁如斜睨了顾慎言一眼,“现在就差珞珂没有结婚了,我肯定要多关注她的婚事。女人再拖一拖,就过了生育黄金期了。
虽然我是支持她的任何决定,但还是希望她能在正轨上成长。一步一步的,该干嘛就干嘛。免得过了年龄再来后悔。”
“你呀,就是操心的命。”
顾慎言和聂沁如结婚这么几十年,很了解她的性子。
“谁让我是当妈的?”
聂沁如无奈地笑了笑,“这些年操心完这个孩子操心那些孩子,现在就剩下珞珂一个女儿要让我操心了。”
“操心可以,不要累到自己就好。”
顾慎言知道劝也没用,索性由着聂沁如。
“知道了。”
聂沁如点头,“过几天笑然和宝宝要出月子中心了,宝宝的满月宴要操办起来。到时陆家和乔家的人会一起来,大家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这事你操持吧。”
顾慎言也帮不上忙,一向都是聂沁如在负责。
“我来了这么久,怪想家里那几个孩子。这次趁着满月宴,亦心和珞珈也会带着孩子们来,我可以见见他们。”
聂沁如轻叹口气,“笑然妈妈过世了,我这个当婆婆的肯定要里外多帮些她。我在这里至少要呆到宝宝周岁,再回汀城去。”
“老婆,你在这里呆着,孩子们都没有怨言,你不要想太多。”
顾慎言开导聂沁如,“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知道你是想多补偿些顾磊。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宝宝周岁了,我们再一起回汀城。”
“好。”
聂沁如笑了笑,“老公,咱们俩这么多年夫妻,谢谢你一直包容我。”
“夫妻之间是要多迁就和包容的。”
顾慎言揽着聂沁如,“我这一生,有你足矣。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咱们俩还能这样靠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事情。”
“会的。”
聂沁如靠在顾慎言的怀中,一脸欣慰。她嫁给顾慎言虽是乌龙,但不妨碍他们俩的婚姻美满到如今。
……
曾家
曾明朗进屋,将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坐到沙发上,眉头紧锁。
“你怎么了?”
曾母见曾明朗回来是这种状态,有些纳闷,“你不是跟珞珂那丫头去旅游了,怎么是这副表情?你还一身酒气,你们俩吵架了,你去喝闷酒?”
“没有。”
曾明朗不想多说,他离开机场,没有直接回曾家,而是去了酒吧。
喝了两瓶红酒,他还是很心烦,索性不喝了,叫了代驾送他回来。
“没有?”
曾母不信,“没有你会是这种颓废的神情?没有你会去喝闷酒?明朗,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妈。也许妈还能替你想想办法。”
“妈,我累了,上楼睡了。”
曾明朗心烦得很,起身上楼去了。
“你这孩子,妈这是在关心你,你逃避什么?”
曾母抬头看着楼梯止的曾明朗,“是不是那丫头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