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口唾沫。

“楚笑容你说这句话也不怕遭天谴？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够了！”楚向天一拍桌子，脸色差到了极致。他阴沉着脸，看着大夫人，吼道：“人已经去了，还要把我楚家的脸丢完不成？还没闹够是吧？！”

他这么一吼，原本还想辱骂楚笑容的大夫人也被吓住了，不敢再开口，只能趴在楚满红的尸体上，继续哭着。

“我们家红儿疯了的事，大家都知道。疯子本来就会做一些疯癫的事，她如今自尽了，怎么能怪在容儿身上？”

老夫人看着哭闹的大夫人，又看了一眼楚满红的尸体，继续说道：“红儿死了，老身也很伤心。这容儿是红儿的亲妹妹，老身相信，她心底里也是难过的。既然人已经去了，你就别闹了，抓紧时间让红儿入棺安葬才是。”

老夫人这是在为他说话，楚笑容自然是感激的。她到了老夫人身边，蹲下来，锤着老夫人的腿。“老夫人说的是，打姐去了，容儿的确伤心，大夫人作为大姐的生母，她的悲痛，定然是容儿理解不了的。养儿方知父母恩，大夫人，大姐已经去了，您要保重身子才是。以后，文芊会将您当做自己的生母一般对待，保护您。”

老夫人笑着摸摸楚笑容的头，赞叹着：“也就你这丫头懂事些。”

“是啊，养儿方知父母恩，你这么懂事，你娘一定会很高兴的。儿呀，这红儿的丧事，就要劳烦你用心打点。”

“嗯。”楚向天在一旁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平时最宠爱的就是红儿和香儿，这红儿是你的女儿，可她也是我的孙女儿，她就这么去了，老身白发人送黑发人，又

何尝不难过呢？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儿女以后还能有，至于小容儿，以后你就好好的担待着，莫让她受了委屈。”

楚向天点点头：“母亲说的是。”

“嗯，你能想明白是最好的。”

“这人老了吧，见不得这样悲伤的场面，心里头不好受。”

“母亲，保重身体最要紧，先回屋歇着吧。”楚向天站起来扶她，老夫人摆了摆手。

“你送我回屋吧。”老夫人对身后的严嬷嬷吩咐道。

严嬷嬷点点头，伸手扶住老夫人，二人带着几个丫鬟，起身朝院子里走去。

老夫人这么一走，如今又安静了起来。

柳氏给身旁的楚倩儿使了个眼色，她会意，朝着大夫人的方向走去。“大伯娘，大姐已经去了，您就别难过了。为今之计，倒不如先仔细想想，大姐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自尽的！”楚倩儿又开始充当老好人，拍着大夫人的后背，安慰着她。

大夫人一听她这句话，冷笑一声：“为什么自尽？还不是因为楚笑容那个贱人！肯定是她把我家红儿逼疯的！她记恨我家红儿欺负了她，所以她要逼疯我女儿，如今看她疯了就算了，这还不够吗？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还要逼死她！”

大夫人指着楚笑容，一口一个贱人的骂道，丝毫不顾及形象。

“你这个贱人！现在我的红儿已经死了！你高兴了吧？！我真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的血喝尽！我还要把你烧为灰烬！让你这个贱人永世不得超生！”

大夫人那些恶毒的诅咒，一句句传入楚笑容的耳中，传入大家的耳中。她那表情里的阴狠，像是如她自己所说的一般，要将煎皮拆骨。

“我刚出生那年，你在背地里使了招数，使得我和娘亲被赶去南苑，我娘亲一直低声下气，不曾将这件事说出来，只是因为仁慈心。四岁那年，比我大四岁的大，抢夺我唯一可以吃的东西，一口一口的骂着我贱蹄子，那时，我不曾开口，只因为娘亲教过，手足之亲最为重。”

“前不久我被大姐陷害，被关进庵堂，她亲手拿着刀子，毁了我的脸，若不是大姐逼我，这件事我也不会说出来。大夫人，我在府中过得那些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想必你自己也是再清楚不过，可是我曾未抱

怨过，曾未同大姐有过什么肢体冲突。如今，您却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大姐。那么我问你一声，一个满身背负着仇恨的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敌人？若是我真的有心要害大姐，那么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能把她杀了，何必又会等到现在？”

楚笑容将以前受过的那些伤痛，一件件的；列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是把大夫人扳倒的重要一击。

她如今算得上是在乱说话，可是那又怎样？大夫人和楚满红欠她这么多，她不过是一件件讨要回来罢了。至于她说的那些，也确实是句句属实，全都是发生在从前的她身上的事。

当年三姨娘明明是最受宠爱的一个，那时候楚向天有意要提拔以为姨娘当侧夫人，当时的三姨娘，就是最有可能的一个，至于那时候的大夫人，也不过是个姨娘罢了。

那时候，大夫人为了能坐上侧夫人的位置，杀死了自己还在襁褓里的孩子，也就是死去的六小姐，故意陷害三姨娘，说是三姨娘害死的。

那个时候，还有许多的人出来作证，三姨娘身怀有孕，马上就要临盆，为了保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