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靳舟翼悠悠叹了口气,“你们的问题,自己解决吧。”话毕,他推开门,身影消失在了魔法雾霭中。
郑嘉遇毫不犹豫,迅速拨通了粮食要塞的传送阵:“陆老板,您早上已联络过要塞了吧?”
“没错,不过清晨他们尚未开启,江镇涛又催促我们加速,我便未多虑。”陆尘拍了拍额头,“一辈子驯服巨鹰,怎会料到会被鹰爪所伤呢?”
“若真如靳舟翼所言,后果将无法挽回。”郑嘉遇刚说完,电话另一端传来葛金水的声音。
“喂!”
“是葛指挥官吗?我是郑嘉遇。”
“郑小姐,有何吩咐?”
“询问一下粮食收购的事,江厂长是否向您阐明了?”郑嘉遇问得小心翼翼。
“他确实提及了,但我已明确拒绝。昨晚我接到上级的预兆,要我们迅速囤积粮食。如今我连指标都难以完成,怎能将粮食出售给你们。郑小姐,您神通广大,我本还想请您相助,万一我无法完成任务,职务怕是不保了。”
“喂,郑小姐……郑小姐?”
啪!
郑嘉遇颤抖地挂断电话,一贯高傲的面容首次变得苍白而无助,精致的轮廓微微颤动。
“他……说中了,江镇涛带着金币逃走了。”郑嘉遇说完,颓然坐在椅上。
“什么?江镇涛携款潜逃?”陆少峰先前对靳舟翼的猜测嗤之以鼻,此刻震惊不已,来不及多想,直接从沙发上跃起:“我去追他。”
说完,他已消失在了迷雾中。
“我去联络守界者。”陆尘也紧跟其后。
郑嘉遇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耳朵里听不到陆氏父子的声音,她只知道,一切已经太迟,江镇涛此刻或许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
金币或许并不重要,德尔尼斯集团有力量弥补损失,真正让她感到无力的,是靳舟翼带给她的挫败感……
没错,她在神秘的棋局中败北,败得无地自容。她曾与靳舟望在商业的魔法竞技场中对决,最后的关键时刻,她的智慧也被他的狡黠巫术彻底压制。靳舟望亲自前来,也许是出于某种保护性的咒语,但对她而言,那无疑是羞耻的魔符烙印。
郑嘉遇感觉身体如同被魔力榨干,无法聚集一丝力量。自幼便携带着家族的魔法印记成长,学业上的成就始终闪耀如星辰,加上她那如精灵般的美貌,无论走到哪个王国,都被视为尊贵的公主。在踏入曹州的土地之前,她自信满满,自视非凡。
然而,遇到靳舟望后,一切发生了变化。面对这个男人,她始终保持着敌友难辨的姿态,一边是欣赏,一边是较量。她从未料想到自己会输,更没想过会败得如此彻底。
“靳舟望啊靳舟望,为何你还要施以提醒?难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无知少女吗?”郑嘉遇心中回响着无力的呢喃,犹如受伤的凤凰,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
靳舟望驾驶着魔法吉普,内心隐藏着一丝懊悔。若是早几分到达,或许能与江镇涛狭路相逢;若是留有郑嘉遇的魔法符信,或许昨晚就能用传送术告知她。然而,这就是命运的轨迹,无人能避开那些错综复杂的魔法交织。
他能准确预知这一切,并非只是靠直觉的指引。
自从江镇涛对小妮施展黑暗法术后,他发誓要将这男人打入深渊,即使不夺其性命,也要让他饱受痛苦煎熬。于是,他秘密追踪江镇涛,数月间,揭露了江镇涛不仅庇护了一名涉世未深的魔法学院学生,还在赌博的漩涡中负债累累。这也是他问郑嘉遇那个问题的初衷。
他确信江镇涛的资金来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无法承受任何损失,哪怕是一万两千枚金币的亏损也会令他崩溃。江镇涛已将自己的命运与德利思的未来紧紧相连,冒险,是他唯一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里,德利思遭到欺诈的消息在曹州迅速传播,五十万枚金币的损失昭示着郑嘉遇孤注一掷的决心。然而,这非但未能拯救德利思,反而加速了它的覆灭。
更令德利思雪上加霜的是洪水的侵袭,新闻每日播报全国的灾情,庆州和江南两境如陆书航预言般,水患愈演愈烈。齐鲁虽受创轻微,但作为邻省,人心惶惶,尤其是乡村,连夜晚也需要轮流守夜,以防被洪水卷走。
至于农作物的收成,百姓们已经不再奢望,一切只得交给天意。依赖天气生长的作物便是如此,无论是干旱还是洪涝,都是难以逃脱的难题。
5月10日,靳舟望与常海林在办公室共享魔法午餐,三人的笑容犹如过山车般刺激后的释然,这段时间的经历比任何冒险都惊心动魄,而他们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文兄,今日葛金水又来到门前,足足立了一个多时辰,暴雨倾盆也不愿离去,浑身都被淋得如湿漉漉的水鸟一般。”常海嚼着翡翠般的韭菜煎蛋,笑语嫣然。
“他只是渴望购得我们手中的魔法麦穗罢了。”林树笑声清脆:“我从未想过,这些粮食竟会如此炙手可热。”
“文兄,假设我们现在出售这些魔法谷物,岂不是能大发一笔?”常海询问道。
“确实如此,但你可明白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