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喷洒脖颈间,姜姒才后知后觉的心中生出一丝怯意,她似乎是将裴临寂惹过了……
少女双颊通红,耳尖也红的要滴血一般,她双手无力的勾住裴临寂的肩膀。
裴临寂身子已经紧绷到极点,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里头的欲念不带一丝遮掩,“姜姒,我爱极了你……”
语罢便轻啄着她脖颈处的嫩肉,姜姒只开心了便可,脑中便归于混沌,一片模糊。
她微微仰着头,不知是难受还是太过舒服,眼角沁出几滴泪。
泪珠还来不及顺着脸颊流下,便被男人悉数吻去,暧昧的气息在屋中不断攀升,姜姒嘴中发生一声娇,吟,待她反应过来方才那道娇媚入骨的声音是自个发出的时,睁大了眸子紧咬贝齿,羞耻的不敢再出声。
裴临寂轻笑一声。
修长的指尖压住少女粉嫩的唇瓣,诱哄道:“别咬,叫出来,我喜欢阿姒这般模样……”
姜姒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裴临寂。
这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平时本就话少,更遑论是说这般浪荡的话,可眼下听他说出来,姜姒却觉得裴临寂好似本来便是这般模样,往日
里都是故意做出清冷自持的假象。
姜姒被自个脑海中闪过的这个念头惊了一惊,正要发问,思绪却被裴临寂打乱。
“啊……”
她嘴中不可控制地发出一声轻喘,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姜姒羞愤之际,门口却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处在情欲中的两人齐齐愣了下。
下一秒,房门口便响起了兰枝的声音,“主子,水来了,奴才可能进来?”
姜姒脑子一懵,反应了好一会了才手忙脚乱的推开裴临寂掀了被子躺好,连凌乱的衣裳都来不及整理。
她张了张口,险些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咳了好几声才大声应道:“你等会!”
说完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望向床边的裴临寂。
裴临寂脸上带着一副被人用完就扔的委屈,看的姜姒十分心虚,她拉了拉被子,将半张脸挡住,小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将身上的血迹擦洗一下就回去歇息吧。”
裴临寂垂眸定定的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谴责,语气也十分委屈,“阿姒要我这般离开?”
姜姒眼神飘忽,连忙瞥开视线道:“兰枝在外头等着,我受了伤,这丫头肯定不会离开的
。”
裴临寂无奈一笑,“这次便放过你。”
姜姒心虚的笑了笑,心底里忍不住嘀咕,她怎么觉得裴临寂这眼神都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待裴临寂将衣袍整理了一番,姜姒忙不迭出声:“兰枝,你进来吧。”
兰枝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丫鬟,虽然捧着水盆进了屋,可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一直盯着脚尖,仿佛地上有什么宝贝一般。
裴临寂令她将水盆放在桌上,声音低沉道:“多谢。”
兰枝忙道:“裴侍卫客气了!”
这可是未来姑爷,她怎能受未来姑爷的道谢!
裴临寂将身上凝结的血迹洗净,又深深地看了眼姜姒,才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姜姒才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听的兰枝一脸莫名,“主子你怎的了?”
这种事姜姒哪里敢说出来,太羞于启齿了!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将被子拉过头顶。
她下回可不能再跟着话本子里学了!
……
裴临寂离开姜姒的院子之后便去了镇南王的住处请罪。镇南王还未歇下,在火盆前坐着,手中拿着一本兵书。
见他进来,撩了下眼皮,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裴临寂撩
开衣袍跪下,道:“属下来请罪。”
镇南王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冷淡道:“请罪?你何罪之有?”
“回王爷,属下未曾征得您同意便私自对纳兰怜雪出手,给主子报仇。”
镇南王将手中的书摔在桌上,愠怒道:“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连苗疆的公主都敢杀!”
裴临寂垂了垂眼,“属下想过,但属下没有杀她。”
“杀她会引起两国关系恶化,属下只是以牙还牙,她伤了主子,属下便要她百倍奉还!”
“好一个百倍奉还!”镇南王脸上满是怒色,“裴临寂,你今日连公主都敢杀,以后是不是连皇帝也敢杀!”
裴临寂眼神毫无波澜,抬眸看向镇南王,声音有些凉意,“属下说过,谁若是伤害主子,便是死,属下也绝不会放过他。”
听到裴临寂的回答,镇南王反而面色好转了些许。
一改方才的愤怒,笑了一声,“不错,本王没有看错你。”
“起来吧,不必请罪。”他脸上闪过羞愧之色,“本王碍于两国邦交不能对纳兰怜雪下手,你替本王报了此仇,何罪之有。”
裴临寂起身站到一旁,思索片刻后道:“夜
猎时周家姑娘也动了手。”
镇南王一顿,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是无奈又是动容,“先前看到纳兰怜雪手臂上的箭本王便觉得不对劲,幸而将那标记毁了